好怕好怕”
他轻声问道,“怕什么?”
“我好怕他”姜姒不想提起许之洐的名讳。
他循循善诱,引着她说下去。“阿姒,你怕谁?”
只有许鹤仪才叫她阿姒。
姜姒哭的忧伤,却万万不敢说出许之洐来。一旦说出口,必定要暴露出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她便哭着,就在他怀里哭一哭也是好的。
直到他一只手伸去轻扣在她凌乱的脑后。
姜姒突然警醒过来。这么多年,许鹤仪从不会有这样的举动。室内还在燃着杜衡,这香气不正是许之洐身上独有的吗?
她便僵在当场,慌忙松开双臂,向后退去。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持着白烛一步一步逼近她。她眼里闪过惧色,一双白皙清瘦的玉足蹬着地面,一步一步慢慢后退。直至快到了墙壁边缘,被许之洐一脚踩住那破烂的裙摆,动弹不得。
“你怕我。”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姜姒在他的眸中看到自己栗栗危惧的模样。
许之洐声音冰冷,眼底是肆意的讥笑嘲讽,“贪睡一觉,便想男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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