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
这话脱口,文丑笑了,颜良也笑了,文丑作势就要再招呼拳头,颜良却是拦住。“大哥莫要动怒,让兄弟来问!”
颜良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关羽。“骨头挺硬的呀,呵呵,也罢,只要你招出与你一道的那两男一女,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颜良手中握起一柄刑具,“你多半也听说过,什么叫做劓刑、黥刑,这要一刀上去,你的脸可就血肉模糊了!到时候求饶就晚了!”
颜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关羽,妄图以此威胁。
只是,关羽依旧昂着头,一副悍然无畏的模样。
“想让关某招出他们?痴心妄想!”
“你只管用刑,关某若是喊出一个‘疼’字,便算不得英雄好汉!”
要知道,《春秋》中不乏受刑的英雄豪杰,每每夜读《春秋》,关羽也会去想,若是有一天,他遭受不公的待遇,毫无希望之际,他也能向那些英雄般,昂着头,坚守着心中的公理与正义,绝不屈服么?
哪怕这一抹坚守最终换回的是死亡?他也会无所畏惧么?
至少这一刻,关羽做到了。
“来人,杖二十!”
面无表情的刑吏走了过来,将捆绑着的关羽压到地上,紧接着掀开他的袍子,举杖便向关羽臀腿上打落,关羽虽自幼习武,却也是第一次经受这样的肉刑,只痛得额头汗珠滚滚,他唯有强咬牙关,一声未吭。
二十杖打完,关羽的身后一片血渍,刑吏走开,关羽方才深深喘息,他颤抖着支撑起身子,又艰难的站了起来,冷眼望着颜良、文丑,目光中更添了几许蔑视!
这显然没有达到颜良希望的效果。
“这二十杖不过是让你浅尝下肉刑的滋味儿,现在,可愿意招了?”
“招什么?”
“自然是招出你同党的名字、地点!”
“哈哈哈…”关羽大笑。“这不是你想问的,你想问的是,你们蛇鼠一窝、为非作歹,在这解良县只手遮天,是不是还会有人坏你们的好事!”
“呵呵,知恶不拒,见祸不避,小人得志,无所不用其极!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哈哈,千万莫让关某活着走出这牢狱,否则,那一日便是尔等死期!”
颜良、文丑大怒。“你一个看家护院之徒,深陷牢狱,却还操心我等见祸不避,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倒想知道,是谁的脑袋当先落地了!”
“哈哈,你们自然不会明白,因为你们鼠目寸光!”
关羽寸步不让,语气更是针锋相对!
颜良、文丑脸色铁青,他们也没想到,这区区一个护院,竟这么硬气!
“哼。”文丑冷哼道:“只会逞口舌之快有卵子用?来人,吊起来,鞭刑伺候!就不信你不招!”
刑室中响起清脆的鞭打声。
沉云在天边翻涌,天色暗了下来,闷雷声隐隐传来。
唯独不变的是,关长生那高昂的头颅与傲然挺拔的身姿!
…
…
眼看着解良县的城门就要关闭,夜风渐渐袭来,有些刺骨冰冷,这种时候,出城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城门外的官道,一望无际…最近的一处驿站怕是也要急行百里。
就在这时,城内的道路之上,一阵马蹄声急促的传来。
这使得守门的甲士生出了一丝疑窦,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人出城么?且…这么急!
夜幕之中,尤见一匹白马犹如鬼魅一般的钻出,马上好像没有人,可马儿四蹄迈起,犹如旋风一般。
“这马受惊了?”守门甲士轻声嘀咕一句,可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他才看清楚,白马上的是一个浑身炭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壮汉。
这…
不等守军反应过来,他们只觉得耳畔边闪过一抹劲风,再去眺望时,只看得白色的马儿在官道上驰骋,俨然…那黑汉子已经与夜幕融为一体。
“这么急?”
有守军吟出一句…
几乎与他同时脱口的,是另外一名守军。
“普天之下,竟有人能黑到如此地步,与夜幕融为一体!”
…
与张飞飞马出城的时间,几乎同时。
洛阳城的北城门处,来自西北的快马如旋风一般,在官道上踩过了无数泥泞,马上的骑士已是七百里加急赶来。
任由冷风如刀一般的刮在面上,依旧策马飞驰,灰蒙蒙的尘土落在他的眉梢上,也沾满了他那风尘仆仆带着深深倦容的面容上。
他迅速的行至一处官署,这是西园校尉军的官署,听到这急促的马蹄声,几名西园校尉朝他看来。
马上的骑士似乎已是筋疲力尽,却还是用最后一丝力气,大吼。
——“急报,急报,塞外…南匈奴七百里加急!”
一听到是加急,几名西园校尉脸色顿时变了,匆匆迎乐上去,有人拉住了马的缰绳,而马上的校尉则整个人一倾,歪斜的落马,有人将他搀住,有人摸出了他身上藏着的竹简,匆匆往衙署中送去。
今日当值的恰是蹇硕本人,等校尉火速将急报送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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