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厉害?”荀绲补上一问。
“或许,比孩儿想的更厉害!”荀彧的语气愈发的笃定。
就在这时。
一文吏登上城门居高临下地宣读着天子的诏书。
——“朕身为天子,受命于天,却枉顾奸佞误国、欺压良善,此乃朕之罪也!今日,朕不斩此逆,则帝国倾危,是以诛杀奸佞及同党,以儆效尤,以正视听!若有臣子再枉顾天恩,为非作歹,欺行霸市,朕绝不姑息!”
荀绲与荀彧昂首聆听…
荀彧眼眸眯起,不禁心头喃喃:“陛下的目的终究是达到了!”
是啊…
——罢皇后,废外戚,除阉首,平民愤,就连士人、党人也被敲山震虎!
从此之后,怕是再无人敢为窦武、陈蕃翻案,敢为党锢之祸翻案!
陛下的身边,也终究不再被“党人”所包围!
这一场博弈,天子完胜!
就在这时…
却见一个人低声垂泪走过,悲戚万状,他提着酒壶,脚步踉踉跄跄。
却不是昔日的大长秋曹节,还能有谁?
“王常侍,哥哥来送你一程!哥哥对不起你了!”
俨然…
曹节是想到了昔日里,他与王甫共同保护年少的皇帝,除掉权臣、外戚,幽禁窦太后等一桩桩往事。
只是,昔日的并肩兄弟,今成野狗之食,曹节将酒壶倾斜,酒酿坠落在地,和他滴落的泪浸湿一片黄土。
他口中发出极轻极细的声音。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非…若非曹瞒的那封信笺,咱们兄弟就都沦为这野狗之食,哥哥对不起你了!”
声音低垂…
唯独曹节一人能听到他那喃喃之音。
…
…
曹操躺在自己的床上,明丽的阳光照射进来,他睡了足足一日。
可哪怕是熟睡,他的额头也时不时的冒出冷汗,嘴唇干裂,却依旧梦呓着:“爹,爹…羽弟,羽弟…求你…求你救救我爹!”
“爹没事儿,爹已经回来了。”丁蕙坐在床边安抚着曹操。
曹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似乎听到了丁蕙的话。
“真的?真的?”
丁蕙努力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没事儿,没事儿…爹和元让都安然回来了!多亏了你,是你救了爹和元让!”
呼…
听到父亲与夏侯惇安然归来,曹操总算是喘出一口大气。
“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救爹,我哪有那本事…是羽弟,是羽弟救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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