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非黑即白,类似于十常侍这种宦官能权倾朝野,能受天子宠幸与信赖,这都是必然的!
沉寂…
柳羽的一番开导后,整个道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曹操低着头,默不作声,他感觉他的人生观都发生偏差了。
“阿瞒,这便是帝王心术,帝王需要考虑的自然与你考虑的不同…”
“而咱们这位天子从小以藩王的身份入洛阳登基,执政之初,又被外戚、权臣环视、压制!他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昔日的质帝便是被‘跋扈将军’梁衡用一个毒饼干死,还有王莽乱权…为了避免大汉出现第二个王莽,也为了能坐稳皇位…联合宦官,这便是陛下唯一的一条出路!”
“看似党锢之祸,是宦官在迫害党人,可实际上,真正想要削弱党人的到底是谁?陛下的这盘棋,阿瞒看懂了么?”
诚如柳羽讲述的这样…
当今天子刘宏是于建宁元年正月继位,而党锢之祸是发生在十一月。
根据《后汉书·陈蕃传》的记载,党锢之祸前,刘宏的乳母赵娆与宦官曹节、王甫等人就开始了秘密联络。
那么,问题来了?
有计划的发起这党锢之祸,诛权臣、除外戚,清除党人的究竟是天子刘宏呢?还是宦官曹节、王甫呢?
或许,就像是赵构与秦桧的关系一样!
曹节、王甫不过是这位新晋天子的一柄刀罢了!
他们不过是替这位少年天子干了一件“喜闻乐见”的脏事儿!
“咕咚…”
下意识的,曹操咽了一口口水,他眼神迷惘了,呆呆的望着那火盆中烧成一团黑的“二柄论”!
天真,可笑!
他曹操第一次感觉他自己太不成熟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想当然。
理想化,他就是太理想化了!
等等…
骤然,曹操像是明悟了什么。
“羽弟?这就是为何…你屡次三番的劝我,要与宋家撇清关系!”
“没错!”柳羽点了点头。“陛下即位之初就除掉了外戚窦武、权臣陈蕃,可为了避免局势无法控制,他只能娶扶风名门之后宋家的嫡女,也就是如今的宋皇后!更是认弘农杨氏的杨赐为帝师,任汝南袁氏的袁隗为太傅,袁逢为司空,这都是‘党锢之祸’后,陛下不得以对士人的宽慰与妥协。”
“可事实上,这只是权宜之计,咱们这位天子太通晓权术了,十一年来,他建立西园校尉军,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兴起鸿都门学笼络寒门子弟,这是提携一大批士人派系下的读书人,更是不断的赋予曹节、王甫等宦官极大的权利,这是韬光养晦,是卧薪藏胆,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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