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已经来到海边岩石上四天了,四天来,唐正阳教了他四式剑法。
在唐正阳眼里,肖尧的悟性确实很高,但还算不上顶尖水准,至少跟他相比还稍有不如,但不知道为什么,肖尧只要睡一觉,剑法就突然纯熟。
难道这小子做梦也能修炼?明明睡觉前招式还很生涩,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像换了个人?
他想不明白,因为他不知道有大梦空间的存在。
大梦空间里,肖尧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唐正阳传他的剑法,百倍的时间流速让他有了远多于他人的时间。
再次醒来时,肖尧轻抚着自己的胸口。他记得很清楚,他自出生起,胸口膻中穴便有一块儿拳头大小的胎记,那块儿胎记伴了他二十年。
自从在麦金利山上差点儿死去后,胎记便消失了,与此同时,他拥有了大梦空间,拥有了一个修炼的绝佳场所。
大梦空间究竟是怎么来的?它和胎记究竟有什么关联?他问过大梦空间里那个只有声音不见人形的老头,可老头儿从来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知道,有些事必须作为秘密永远地隐藏下去。
唐正阳正面对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不断地吐浊纳新,他的身体在初晨的阳光里不断地膨胀再恢复,就像一个一次次被吹起又泄气的气球。
肖尧和唐正阳并排站了,一起看着面前不断涌动的海平面。
“醒了?”唐正阳平静地问,但他的内心却极不平静。
“醒了。”
两人说了一句废话后,唐正阳突然转身盯着肖尧,似要看透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看什么?”肖尧对他更多的是尊敬,再没有了刚见时的恐惧,因为他知道唐正阳对他并没有恶意,把他从夜总会带走时的凶悍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罢了。
“为什么你睡一觉剑法就大涨?”唐正阳直接问。
“可能是白天练得太勤快了,做梦时候也在练。”肖尧也算是实话实说,但在唐正阳听来则像是他的炫耀。
“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赋,不要把你的剑指向手无寸铁之人,不要屠戮你的同胞。”唐正阳突然说。
肖尧郑重地深施一礼,算是答应下来,对于这个约法三章他答应下来也没有什么压力。
唐正阳微微点了下头,说:“唐家祖传的剑法确实只有四式,但我通过推演又创出第五式,看好了。”
说完,唐正阳拿着剑突然飘飞起来,剑尖指着大海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肖尧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唐正阳的剑分明是向前刺出,可在他的感知里,那一剑也像是在撩,也像是在劈,更像是挂。
唐正阳好像变成了空气的一部分,就那么在风中飞了起来,向着大海飞去。
在肖尧的目瞪口呆中,大海突然向两边分开去,唐正阳所过之处,大海也为之让路。
剑尖稍稍抬起,无波的海面突然掀起百米高的大浪,在一阵阵怒吼声中向前方涌去。
当海浪复又流回,却没有一滴水触及唐正阳的身体,竟只是从他身边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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