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夏帘,屋外风声、鸟啼、芸老太太的大嗓门,声声入耳。
可不知为何,霍誉开口后,这些声音忽然就听不到了,屋里静得出奇。
明卉依然低着头,她在想,是双手揉着衣角,忸捏矫揉呢,还是把双腿叠起,翘起二郎腿洒脱不羁呢?
哪一种各能让霍誉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或者“哟哟哟,小郎君,一看你就是宜家宜室的旺妻相,来来来,说个媒吧?”
明卉忍笑忍得难受,头却垂得更低:“唔,看似好了,实则病得太久,落下了病根。”
看似好了?
落下了病根?
霍誉明白了,这是暗示她有隐疾,不要以为她是装病,她没装。
“昨天我让人送了些熏香,不知你可喜欢?”
其实一踏进这院子,霍誉便闻到淡淡的花香,叫不出名字,也不似寻常花香那般馥郁,很清雅,若有若无,现在明卉就在对面,那花香也变得真实起来。
“喜欢,很喜欢。”
明卉加重了“喜欢”的语气,她当然喜欢,人傻钱多的土财主,哪个东家会不喜欢。
霍誉的心情立刻晴朗起来,刚刚芸 明卉终于听明白了,这厮绕了一个大圈子,前面都是废话,最后这一句才是关键。
“日程?”明卉猛的抬起头来,剪水双瞳宛若两泓冰泉,森森冷冷。
行了,小刺猬结束冬眠,苏醒了。
霍誉沉下脸来,迎下明卉的目光,声音冷冽:“我们订亲时,我便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只是那时,你年纪小,所以我便多等了四年,如今我已及冠,你也早就及笄,我们该成亲了,不是吗?”
是你个头啊!
明卉想要反驳,眼睛却下意识地去看霍誉的手臂,手臂上没有缚着手弩,再看腰间,腰间悬了一声羊脂玉的玉佩,也没有手弩。
明卉长长地松了口气。
其实霍誉一袭杭绸直裰,一副公子哥儿的打扮,岂会带上手弩。
只是明卉已成习惯,她看到霍誉,就会忍不住去看手弩,确定霍誉没有带着手弩出来,她的心才能完全放下,神态也才能从容自若。
“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飞鱼卫,一定有很多仇家,你只带一个随从,身上也未携兵器,就不怕仇家寻仇,连累了别人?”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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