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济于事,第二天启程时她连马车上的布帘都掀不起来了。
赵煜晢又与徐子寰同乘,她是搞不懂,他有四驾温车,冠盖如云还有茵,为何还要与她挤这一辆小马车。
她看赵煜晢上车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一意孤行,比自己还蛮横无理,说了也不会听。
她把左侧的尊位让给了赵煜晢,他倒是什么没说,上来便坐下了。
赵煜晢人高马大的,一上车便觉得车内空间严重不足,狭小的空间和压抑的气氛让徐子寰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赵煜晢率先开口说话,神色安闲,语气温和:“昨日睡得好吗?”
“些殿下关怀,下官休息的很好。”
“你确定,你眼睛下面黑乎乎的一片,你确定休息好了?”
徐子寰低着头回话,赵煜晢玩闹似的弯腰看着她的脸。
她不想搭理她,转过头去不做声,驿站条件差,她昨晚几乎一晚没睡,今日起来满鼻子的马粪味儿,到现在还散不去呢,她连早膳都没吃。
突然,赵煜晢叫停了车,拉着徐子寰便下了车,带她走到后面原本是他的四驾温车,让她坐这个车,方便休息。
她倒是想休息,可是昨日还骂他、看不起他来着,今日就接受他的恩惠是不是显的有些没骨气。
“你先去这辆车上休息,车内的东西都是来的时候新换的,我都没用过,你放心用。我觉得你应该是睡不惯昨日的驿站,习惯就好了,以后我给你找干净的地方休息,你若再不上车便耽误了今日到前面最好的驿站的时间。”
徐子寰犹豫再三,还是接受了的好,既有台阶可以下还有铺席可以睡,晚上还有更好的驿站,一举多得,面子、骨气这种东西并不能让她睡得舒服些。
“那便多谢三殿下了。”
随后,徐子寰上了这辆豪华的马车,安安去了昨日送徐子妧回府的那辆马车休息,平平则在徐子寰的马车外面看守。
看徐子寰劳累,赵煜晢也没过多撩逗她,让她安心歇息,他便回到了徐子寰的马车。
赵煜晢闻着车上残留的甘松香,味苦而辛,有清凉之感,有与徐子寰相处时的愉悦顺心之感。
他想着徐子寰方才局促的小模样,还真是讨喜,他的心情愈发开心了,他闲着也无事,便看起了徐子寰留在车里的书,《世说新语》和《霍小玉传》,他就知道,徐子寰大抵是不会看《女诫》、《女训》、《女范捷录》什么的。
他倒是惬意,而徐子寰坐在赵煜晢的车里手足无措,此车内豪华的装饰在长安位高权重、有钱有势的人家自然常见,只是他们一家跟着圣上行节俭之风,府上一应用度十分节俭,如此奢华怕是圣上知道了定要狠狠教训一番。
车内由熊绒做席,铺上还有冬日用的软枕和夏日用的青玉枕,床下还放着桃笙,輢上有鎏金麒麟香炉,炉内有残留的降真香香灰,还有素面琉璃茶具、貂皮大裘、手炉、黄花梨木雕花小桌、茶点和一些衣物,准备果真是齐全,春夏秋冬全在车里了。
车内一应用具大多由金玉镶嵌制作而成,就连驾车的四匹马身上的马具和马饰大多是纯金的,还有铜制鎏金的,简直是俗不可耐,未成想赵煜晢是如此财大气粗又俗气之人。
再怎么庸俗也不得不承认,赵煜晢的车驾比她的平稳的多,马车走走停停三个时辰了,她也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歇了三个时辰。
突然,马车都紧迫的停了下来,马也惊慌失措的嘶鸣着,徐子寰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恍惚间听见了铁器碰撞的声音,她撑起身子向外面的平平询问,语气还是未睡醒的疲惫。
“发生了什么?”
“徐御史小心”
听不是平平的声音,她拉开布帘向窗外望去,周围满是骁骑护卫,前面是什么情况完全看不见,她问他们,他们也不回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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