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它那张血盆大口,应该是去咬她的头。
时宴后退躲避,在它穷追的时候忽然改变方向,踩着它的大虎头再次旋身跃向高空。
这次她比之前更快、更迅速,没有丝毫犹豫的挥刀。
她这一刀即使不能把它头砍下来,也能划破它半边脖子。
就在她稳拿胜算时,一颗子弹穿透黑夜向她袭来。
时宴为躲避暗处的偷袭,长刀只浅浅划过白虎脖子,削断它几缕光滑的毛,以及一道不足两厘米深的伤口。
白虎被她激怒,等她落地就尾巴一甩,将她扫下山。
它尾巴又粗又长,被这么一甩,时宴因巨大的惯性俯冲了段距离。
她避免摔倒与滚落,将长刀扎进地里,在滑行好长一段才堪堪停住。
白虎见她还站着,紧跟窜到她身前,抬起肉掌还想给她一下。
要是被这巨大的肉掌拍中,时宴不死也去半条命。
“白匪。”
千钧一发之即,绅士又平静的声音,在黑夜诡异响起,奇异的让凶猛白虎停了下来。
白虎看走来的人,又看面前砍伤它的女孩。它顿了顿,似是做错事般的收起爪子,冲过来的人低呜叫,像是在撒娇或邀功。
时宴愕然,转身看出现这茫茫夜色中的祁州。
祁州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提着个恒温玻璃盒。
玻璃盒里装着株不知明的植物,像草又像树苗,非常少见。
悠然自得的祁州,像是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忽然在自家院里碰到不期而遇的至友,那般友善欣喜。
当然,要是没有抓住贺锐与夏思远的手下,那就更像是一场偶遇。
时宴看他几个带枪的下属,以及在他身边坐下的白虎,拔出地里的刀,收进梢。
祁州检查白匪的伤口,又看她手里那把特殊的长刀。“这世上能伤它的人不多。”
时宴微微偏头,瞧着虎视眈眈的白匪,舌尖舔了下尖尖的虎牙,挑眉儿笑。“我能杀它。”
白匪似是听懂了,冲她咆哮。
祁州安慰的摸它,却是看着狂野的女孩。“既然来了,顺道去我那坐坐?”
时宴瞧被抓住的贺锐和夏思远。“我要不去呢?”
“那就只能牺牲你两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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