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你就赶紧交班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这几天辛苦下了!”
说话间,秦琅看到坊门边枷着数十人,每个都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样子。
“这些人?”
“都是犯宵禁的蠢货,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想趁乱打劫呢,被巡夜时发现拿下,打了二十棍枷在这,等会送到县狱去,等审问明白了,该笞的笞,该徒的徒!”魏昶不以为意的道。
一个身上白色长衫上印了好多只大脚印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我没有趁乱打劫,我只是多喝了两杯路过而已。”
秦琅看他与边上那些人确实也不太一样,“哦,你是读书人?”
“清河马周,游学长安。”年轻人想要叉手见礼,结果枷锁叮铛,倒是差点摔了一脚。
秦琅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
清河马周,难道是贞观宰相马周?
本来只是随口问下,现在他不由的仔细的盘问起来。
“看来这只是一个误会,不过你酒醉后犯宵禁,幸好只是被不良人拿到,若是昨夜犯到武候巡骑手里,此刻只怕下场更惨,尤其是在当下。”秦琅说着对魏昶道,“这只是个士子,把他放了吧,没必要押回牢里去。”
马周被解去枷锁,对秦琅十分感激。
“马先生现在游学长安?何处落脚?有何打算呢?”
马周揉捏着被枷了一夜的手腕,他本清河人,年少时是个孤儿,且家中贫困,后来在族学中旁听,精通诗、传,只是虽有才可因贫困和放荡不羁并不受乡里尊敬。武德初,他补授博州助教,也算混了个小吏之职,他嫌职卑官微,因此整日饮酒不愿授课,被刺史多次斥责后干脆就离职游学,在曹州又被当地县令侮辱,于是气怒之下西游长安。
来长安本来是觉得凭自己的才华,能够在长安得到赏识,可以一展所长。谁知道来了长安之后,结果四处自荐都无人赏识,最后流落到盘缠用尽,还欠下旅店许多房钱酒钱无人支付。
昨天晚上又赊了两斗酒喝,醉后犯了宵禁还挨了顿打。
现在被问起有何打算,他还真是茫然。
“若是马先生暂时没有其它打算,不如先委屈一下到我府上做个宾客如何,帮我顺便处理下文书、账簿这些,如何?”
马周看着秦琅如此年轻,却一身银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秦琅,你也可以称我为三郎。”
阿黄在后面道,“我们三郎现在是长安县令。”
马周意外的打量着秦琅,想不到原来这位就是最近坊间热议的那位秦琼庶子,想不到如今居然成长安县令了。
“承蒙三郎不弃,学生愿意入府。”
秦琅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么轻松的拐到了一个人才,他让阿黄拿了五两银铤给马周,“这算是一点见面小礼,马先生请收下,先生可自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后到永安坊秦宅便好。”
继续上路。
阿黄问,“三郎怎么对一个刚认识的落魄书生如此客气?还有一见面就给银钱,不怕他跑了?”
“我观此人虽然暂时落魄,但将来定有辉煌之时,也算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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