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我在军中历练么?如今却是为何不让我随去军中,反而是去佐胡主薄署事邪?
瞬息间,郑璞心念百转,手自捏须而思。
而那并肩而行的句扶,见他默然不语,不由出声相询,“子瑾,乃是在思,为何都督不携你去城东邪?”
“嗯。”
并不隐瞒心思,郑璞颔首而应,“想必孝兴已知,当初都督明言有意让我随军。是故,我心有不解。”
“哈,这有何不明的?”
闻言,句扶眉目飞扬,声音却是依旧很小,“子瑾甫一应辟命,便被丞相留谈至夜半,器重之意何人不知邪?我所思者,乃是丞相有意让子瑾先多接触些事务,以便日后提携。毕竟,今若随都督前去城东,尽是些琐碎之事,仅是落一勤勉有加罢了。”
咦,如此之说,却是有些道理
郑璞心微动,眉目舒展。
正欲口谦几句,却又被句扶抢了先。
“到了,此处便是相府主薄得署屋。我就送至此,子瑾自行寻入便是。”
“好,有劳孝兴。我若得闲暇,再去寻你叙话。”
拱手谢过,待句扶转身离去了,郑璞便整理下了衣冠,才步近署屋前,“我乃书佐郑璞,奉命前来寻胡主薄,有劳这位执戟郎代为入内请见。”
“郑书佐,且稍候。”
值守甲士轻颔首致意,转身入内。
少时,便有一身长近八尺、年齿约三旬之人大步而出。
面有矝容,鼻窄且直,两道法令纹深且长,一看便知,其人性情刚直而克己。
果然,不愧是被丞相诸葛亮赞誉为诤友,可与崔钧、徐庶及董和相提并论的人啊!
郑璞心中微凛,先行前一步,拱手作礼,“见过胡主薄。在下乃书佐郑璞,奉主官马都督之命前来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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