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
亦让郑璞闻言,当即愕然。
怪哉!
任事丞相府,竟能随时休沐?
而句扶见状,脸庞便泛起苦涩,絮絮叨叨的解释了缘由。
原来,句扶长在巴地,于成都并无友朋。
随马忠来相府任事以来,觉得日常休沐亦无事,索性便一直值守,仅去岁告假归家了一次。
然而,带着满心欢喜归家省亲,甫一进家门,便被其父执棍杖之,怒斥曰:“竖子才疏学浅、德浅行薄,万幸得相府不弃,授于职责!竟不思为丞相执帚图报,反而贪恋闲逸归来!可恨!逆子,受杖!”
若不是其母闻声,赶来劝解,句扶指不定当日便逐来京师继续值守。
饶是如此,句扶亦只在家宿了一夜。
是故,句扶自此未再休沐过,若他今请禀马忠,饶两三日休沐,马忠绝无不允之说。
郑璞听罢,一时无语,亦忍俊不禁。
倒是句扶忠厚,呵呵陪笑了几声,又轻拍郑璞的背,挑眉挤眼,“巴人甚好酒,我素有豪饮之名,且已许久未盛饮过。子瑾既邀,可得先诫家中仆从,免得醉态被我所谑。”
郑璞先笑,亦故作慨然,“哈,孝兴竟不自谦也!孰醉被谑,尚未知矣!”
旋即,又敛起笑容道,“孝兴正当值,我便不多扰了。设宴之日,定在三日后申时,可否?”
“甚好!”
重重颔首,句扶拱手作辞,“届时我定依时来赴。子瑾,我且去署公。”
“好,孝兴且去。”
拱手作别,郑璞便步出相府。
正自思,乃是去秦府要一二仆婢,抑或是托柳隐从家中寻数个扈从,来操持宴席之事,却不想衣袖竟忽然被人所执住。
还有,一句颇为惊喜的话语入耳,“不想子瑾兄已来成都了!”
郑璞侧头一看,原来是谒者庞宏。
却是不知他身为天子近侍,为何在相府外流连。
微微而笑,郑璞颔首致意,“嗯,我方到京师数日,巨师近日可好?”
“尚好!尚好!”
庞宏连连点头,笑逐颜开,“我正好来相府公干,却不想竟遇子瑾兄,心甚喜焉!”
“呵呵,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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