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方步过中庭,便撞见闲坐庭前莳花弄草的秦宓。
未来得及出声作礼,就被满脸和蔼的秦宓诏书出声相唤,“子瑾,来,来!过来叙话。”
如今的秦宓,已鲜少去署公。
缘由是吴使张温刚归去不久,他便被朝廷升迁为九卿之一的大司农。
此职以往很显赫,但如今清贵无事。
不过,却是十分称秦宓的心思。
他本儒人,无心仕途。
尤其是当年,他曾劝阻先主刘备东征而获罪被下狱,最后以资财贷出。现年齿已高,且疾病频发,早就不耐劳顿于案牍。
闲下来,反倒可以休养身体,读书抚琴、含饴弄孙为乐,不亦快哉!
“闲坐庭前,淡看花开花落,漫观云卷云舒,世叔好逸情!”
郑璞连忙拱手步来,喜容可掬的赞了句。
“噫,此言甚美!”
甫一听,秦宓就拊掌而赞。
旋即,又垂首捻着胡须,嘴自将郑璞之言喃喃数次,才昂头叹息,“子瑾之言,想必是衡之兄晚年在桑园的日常吧?唉,老夫汲汲营营太久,此身难得清静旷远矣!”
喔
郑璞有些哑然。
不过随口恭维,却是引发了长者的感伤自怜,且不知如何劝慰。
所幸,秦宓感慨不久,便缓和了神情,捋胡而笑,殷殷谓之,“子瑾文采,果真斐然!短短一言,便道尽了隐士风流,可嘉!然,亦有一点不好,暮气太重!子瑾正年少时,且已受了相府辟命,不可再作此无志之思。”
“诺。璞受教。”
执礼以示受训,郑璞笑意潺潺,自寻席位坐下。
嗯
微微一鼻音,秦宓亦满脸孺子可教也。
他对这个故人之子,最欣赏的不是筹画策算,而是恭敬却不迂腐的性情。
“子瑾,昨夜你未归,是夜宿相府了?”
“回世叔,是。”
轻轻颔首,郑璞便将昨夜之事扼要说了一遍。
末了,便加了一句,“世叔,璞已托友朋在成都城内在寻宅子,若是相中了便迁过去。日后,璞闲暇了会常来秦府叨扰,世叔可别烦我。”
“小子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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