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
亦让郑璞错愕一阵,才慌忙大步追,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脸上苦笑连连,“休然兄若就此辞去,将陷我于不诚矣!还请入席,璞无不信休然兄之心,还望休然兄亦无不释之意。”
“子瑾这是作何?”
被扯住袖子的柳隐,连忙转身解释,“我并非是恼子瑾嘱咐,乃是担忧自身以后贪杯,醉态失言,将陷害子瑾于不利。是故,索性避席不听,求得两全其美耳!”
“哈哈哈,休然真乃妙人也!”
马谡见两人拉扯,不由纵声大笑,出声赞后,又劝解道,“休然能有避席之举,足见克己品性!又何故担忧日后有饮醉之行邪?”
喔
此言亦是在说,我以后不得纵饮邪?
柳隐闻言,不禁哑然。
但最终,还是半推半就,被张表给扯着入座,继续当坐听客。
一场闹罢,郑璞不再作态,继续将心中所想畅言。
“南人八姓豪族者,雄据南中,根深蒂固,素来同气连枝,荣辱与共。若奉朝廷法度,乃朝廷之幸!但若心生恣睢,则朝廷之祸也!是故,璞窃以为,可趁其八姓分歧之时,分化之!图长治久安!”
“可许官职爵位,以庲降都督为将,携其余依旧奉命朝廷诸姓,攻雍闿等叛逆!使其内斗,以战消耗彼此部曲以及资财!待双方疲敝,再以攻心之策,驯服余者。届时,八姓豪族皆势力消耗,不得不依附朝廷,亦不复反矣!再次,可扶持其余南人小族小姓,授其官、显其职、立其威,让南人权势再次分解。如此一来,南人各姓,欲得权柄以肥己,皆俯首有求于朝廷矣!”
这次话毕,马谡等人,皆做慄然态。
无他,郑璞此计,乃是绝户计!居心歹毒!
虽然说,他对越嶲郡的夷人,同样是采用了釜底抽薪的伎俩,将夷人再反的根基给断掉,但那毕竟都是叛乱者。
诛之,亦无错。
而针对雍闿的叛乱,郑璞却是连庲降都督李恢,以及其他没有反叛的南人大姓,都给算计进去了!
无罪,亦诛其根!
抹去南人数百年持续坐大的威胁!
无分对错,不顾忠贞,只看对朝廷是否有利!
张表与柳隐听完,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他们都是益州本土士人,与南人八姓豪族素不相干。然而,听闻南人势力可分崩离析,心中免不了的,顿生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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