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
顾燕婉临窗而立,面无表情地盯着裴道珠。
她容色略显憔悴,显然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婢女捧来莲叶酥,恭声道:“姑娘,这里的莲叶酥最有名,您快尝尝!您连着几晚没睡好,该好好放松才是,为什么总皱着眉呢?”
顾燕婉死死咬住下唇。
裴道珠那天说的话,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两日惊魂未定,她怎么睡得着?
那日的情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天,她路过小竹林,听见竹屋里传出一声尖叫。
她躲在窗外窥视,瞧见穿着白袍的男人把崔凌人推倒在地,用匕首插进了她的后背。
她惊骇不已,等白袍男人走后,才悄悄潜进竹屋。
那时候,崔凌人还没死。
她倒在血泊里,声音沙哑地要她救她。
她惊慌失措地去找大夫,可是刚走出两步,就犹豫了。
崔凌人不是善茬。
甚至,还曾给她灌下过一大壶迷药,叫她昏昏沉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若是崔凌人死了……
岂不是痛快?
顾燕婉缓缓回眸,最后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少女。
随即,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竹屋。
她掐着时间去棋室,故意安排裴道珠去小竹林那边找人,若是能把她陷害成凶手再好不过,即使不成,往她身上泼脏水也是不错的。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可偏偏……
裴道珠竟然洗脱了冤屈!
甚至,甚至还告诉她,她在小竹屋里遗失了一枚耳坠!
顾燕婉摸了摸耳珠。
她的首饰太多了,她早已忘记那天戴的是哪对耳坠。
这两天吩咐侍女仔细收拣查看,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丢过耳坠。
那些话,不过是裴道珠恐吓她罢了!
她猛然攥紧窗棂。
裴道珠故意戏弄她,害她寝食难安,她不报复回去,就不叫顾燕婉!
她眼神冷酷,唤来侍女,低声耳语了几句。
秦淮河畔。
裴道珠和枕星吃完樱桃酥酪,沿着河水散步。
走到一处拱桥上,但见江南烟柳画桥,两岸参差人家,几只大雁沿川流不息的秦淮河一路往东,自是美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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