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大半夜的被叫醒两次,喝了一肚子的水,第一次醒的时候确实稀里糊涂,第二次醒的时候已经从梦中脱离了出来,一看见景继寒给自己熬的红糖水,耳根迅速升温,赶紧假装还没睡醒似的,匆匆把红糖水喝了,再又迅速倒下,顺便拽起被子蒙住了脸。
就这喜欢把被子遮在脸上的动作,她们母女都如此如出一辙。
第二天一早,被灌了两杯水的时苏自然而然的被憋醒,从床上爬起来,僵硬着脖子走出儿童房。
昨晚她只是被梦魇着了而己,又不是醉酒失忆,许多画面在脑海里逐渐清晰,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径直奔向洗手间。
景继寒将主卧室让给了时绵绵睡,又照顾了时苏一整晚,此刻还没有睡意,瞥见时苏一大清早像个游魂似的从儿童房跑出来,飞快的溜进了洗手间。
没多久,时苏又像个游魂似的出来,再又似乎没看见他一样,僵着脖子快步走回儿童房,“砰”的一声关了门,顺带着还传来了一声在里面反锁住门的响动。
景继寒抬手捏了捏眉骨,费心费力的照顾了一整夜,倒是没料到照顾了一只白眼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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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陆昭的电话打了过来。
时苏把绵绵逮回到儿童房里,拿着卡通字卡教时绵绵认生字,依然还是房门紧闭。
这两天除了偶尔吃外卖或者被景继寒投喂她们母女的时间之外,她能不出来都尽量不出来。
洗澡时候尴尬就算了,来个大姨妈居然还被他发现。
虽然纪寒云淡风清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但时苏脸上挂不住,反正能避就避。
景继寒站在主卧室窗边,淡看着窗外,几十公里外的方向,在白雾之中耸立于云层的银色建筑,这里距离市中心很远,寻常的建筑在白雾中几乎看不清,唯有那座江市最显著的六十八层城市地标,完全现代化金属结构建造的聿景集团总部大厦,直入云端,屹立于城市中心。
手机里是陆昭的声音:“根据跨江桥当天的监控录像显示,在时小姐那辆保姆车坠江前后的那个时间段里,桥上并没有任何异常。医生给出的诊断,那辆肇事车辆的司机体内酒精浓度超标,明显是酒驾,并且已达到醉驾的程度。”
陆昭看着手中的资料,语气严谨的继续道:“但是我调查了肇事当天的行程,包括他行车纪录仪里的一切影像,他有家有孩子,出事之前并没有和家人争吵,更也没有和朋友小聚,其他亲朋友也没有遭逢变故,他平时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完全没有忽然喝大量高浓度白酒的原因和动机,这一点倒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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