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现金,趁老头不注意,塞进了他的衣服包裹里。
古玩这行有铁的规矩,按理来说,因为眼力不行被捡漏,买家不必追加一分钱的补贴。
但陈宇心软,觉得老头一个人生活不容易,还是偷偷给了两千多块钱,算是仁至义尽。
扛着废品下楼,装上三轮车,高大奎靠在车旁,抽烟休息。
陈宇则拿出那幅《荷塘鸳鸯图》,仔细欣赏起来,用审美的眼光观察,这幅画的艺术水平立即升华了不止一个层次。
只见四只鸳鸯游戏于荷田之中,荷叶硕大如盆,素雅的莲花仿佛散发着幽香,花鸟鱼交融一体,欢脱自然,富于生气。
笔与笔之间的留白,起到了透气和清醒视觉的作用,斑驳迷离,实非功力深至不能轻达此境。
鸳鸯的造型古奥生动,运笔凌利,细节处收拾稳当,简练传神,无处不在彰显任伯年独特而高超的技艺。
画面以水墨为主,所以在不懂行的高大奎眼中,才会觉得脏不啦叽的。
“边缘破损,但丝毫不影响整体美观,真是一幅好作品!”收回目光,陈宇长长出了口气,欣赏大师的作品,总能让人沉醉其中,忘记呼吸。
这时,高大奎重重拍了一下陈宇的肩膀,打趣道:“拿个毛笔瞎瘠薄涂抹,这样的画我一天能弄好几百幅,别看了,走吧!”
陈宇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看左右没人注意,小声说道:
“你懂个锤子,你要是能画,就不用捡破烂了。这是清末绘画大师的真迹,价值百万!”
高大奎吐了一口烟雾,不屑道:“忽悠,接着忽悠!什么雨露锦和水仙喂鸟杯,都让你碰上了,现在又捡一幅名画,你以为是你谁啊,幸运女神的亲儿子,还是财神爷的亲孙子?”
没办法,咱有慧眼,就是这么吊!
陈宇有些得意,没理会高大奎的轻蔑,觉得很有必要跟他普及一下,万一他以后也能遇上,起码不会错过。
陈宇指着荷塘鸳鸯图,解释道:“这幅水墨画风格明净淡雅,简逸温馨,正是任伯年晚期的作品。
虽然任伯年出身贫寒,读书不多,画作中蕴涵的文思较乏,缺少一丝画外余音,但比起笔法、墨法、结构,他的画技巧更为丰富,称得上当世前几!”
“再看落款,任伯年本名任颐,他的画作落款非常有特色,字数不多,不题诗词,只写上款、纪年、籍贯、署名和作于何处而已。
其次,他三十八岁以后,将‘颐’字写成草书,也是辨明他画作真假的一个重要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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