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花语说道:“你也去吃饭吧。”
忍冬曲膝应下,退了出去。
英国公府,高推官、李澄带着差役转身出了杨老夫人的房间。
英国公,英国世子吕定坤,吕定宁,吕子勋跟着出来。
走到长廊上,吕子勋窜到李澄身边,
问道:“李大少,在下的祖母指出那日来府里接她的人就是秦王府的人,刑部这边是不是该请秦王过堂问审了?”
李澄素来看不惯吕子勋的作派,本事没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姿态却摆得十足。
以往看在吕子钦的面了,李澄会让他几分。
现在不用看子钦的面了,心里对吕子勋的厌恶就不需掩饰了。
李澄看着吕子勋,似笑非笑的说道:“刑部办案有刑部的章程,这个,子勋不用操心。”
因齐王的关系,吕子勋对李澄向来敌意满满。
冷哼一声,“李大少不用与我说这些场面上的话。
我知道,李大少与秦王交好,你偏向秦王我一点不奇怪……”
李澄被吕子勋的话惹恼了,不等他说完就将他的话打断:“子勋,你有权质疑在下。
但在你质疑之前,请你拿出证据来,而不是凭着你这颗不大灵光的脑子想当然的臆想。
今儿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做事,凭的是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的责任,凭的是无愧于心的良心。
而不是你吕子勋的认可。”
吕子勋轻蔑的笑了笑,“大话,谁不会说?且李大少到刑部才几日?这话说得尚早了些!”
李澄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跟一个脑缺的人理论。
李澄吐口气,说道:“在下身为朝廷命官,刑部的员外郎,在下会秉公执法。而不是偏听偏信,更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
老夫出事的那日,章尚书,郑侍郎,刘府尹,高推官过府来查案时,对府里人的问话皆做了记录。
在下若是没有记错,贵府的门房到老夫人院子的丫鬟、婆子,口径一致说了,来府里接老夫人的内侍是贤王府的人。
这些笔录都是证据,不是只有老夫人的指证才是证据。”
吕子勋对刑统,律法半点不通,听了李澄的话,有些心虚了,不过,面上依然气势汹汹的说道:“下人知道什么?我祖母才是苦主,她的指证才是最要紧的。”
李澄瞥他一眼,接着说道:“府上的下人与老夫人的证词不一致,这当中必有隐情,咱们的人会查清原委,让真相早日水落石出。在下还有事,先告辞。”
吕子勋看着李澄的背影,扬声说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大少身为刑部官员,可别包庇犯法者。”
李澄扯了扯嘴角,转身干笑一下,“吕二爷放心,在下定会秉公执法。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栽赃陷害也是犯法,特别是陷害皇子,罪可以杀头。”
说完。李澄朝英国公府的众人拱拱手,带着差役往大门处走去。
吕定坤上前道:“我送送你。”
曾经因吕子钦的关系,李澄对吕定坤心存敬意。
欠身道:“世子爷请留步,在下自己出去就行。”
吕定坤继续往前走。“走吧,正好我也要出趟府。”
吕定坤的话说到此,李澄不好多说什么,将脚步慢下来,让自己落后吕定坤半步,一起往大门处走去。
“这些年,子勋一直这样针对子钦?”吕定坤突然开口问道。
李澄扭头看眼吕定坤,随后点点头,“背地里差不多是这样,当着秦王,他不敢。”
吕定坤没有再问。
到英国公府门口,李澄朝吕定坤拱拱手,骑马离开。
另一边,吕子勋看着李澄走远,转头看向英国公,问道:“明明知道没有用,还这样做!这有意义吗?”
英国公面无表情的说道:“怎么会没有意义?”
吕子勋说道:“这样能将吕子钦撸下马?”
“不能!”
吕子勋不满的说道:“那还费这些心做什么?”
英国公斜一眼吕子勋,淡淡的说道:“做什么事,都不能一蹴而就,需有耐心,徐徐图之,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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