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准一个月都没信儿。”
老哈嘴唇动了动,猎魔人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现在他就得争分夺秒。
“这趟前来也不是向你讨要预付款,告诉我更具体的信息。”少年挺胸抬头,眼神充满自信向他逼近了一步,“不能帮你找到巴舍尔,我分文不取!”
面包房主皱成一团的面色终于舒展开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告诉对方又何妨?反正自己也没有损失,还能多一个免费的帮手。
老哈克深吸一口气,领着他去到面包房的前厅,摘下脑袋上的白色软帽子,露出一头杂草般枯萎凌乱的黄发,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椅子上,
“罗伊小兄弟,要吃点面包吗?刚烤好的,还热乎着呢。”
“我吃过饭了,咱们废话少说!”少年双手环胸,板着脸,尽量让自己显得威严一些。
“可为啥你的眼睛和别的猎魔人不同?不是都说‘野兽的瞳孔’,可你看起来和咱们没两样?”
“因为我有精灵血统……我打赌你以前见到的猎魔人都是由人类转化。”少年炯炯有神地盯着他,言语充满了力量,“直入正题!”
“好吧,那我就直说。”老哈克用汗巾擦了擦额头和脸颊,暂时打消心底的疑虑,缓缓说道,“失踪者叫做巴舍尔,我的儿子,今年刚十八岁……”
“委托单上记载的不必多说……具体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失踪?”
“前天,也就是12月27号,大概一点钟,巴舍尔带着鱼竿儿到艾尔兰德南门外的维根河钓鱼……是个老地方,每两周他都要到那块石头上坐半天,这也是他惟一的兴趣爱好!”
“我可怜的孩子至今未婚,还跟我住在一起,也没别的地方可去。”老哈克语气变得低沉,哀叹道,”往日里他都会赶在晚上七点前归家。”
“但是当天晚上九点他都还没回家,”哈克情不自禁地捏着拳头往椅子的扶手上一敲,干巴巴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惊恐,“我就知道肯定出了问题!艾尔兰德九点就要宵禁!”
“也有可能去朋友家借宿。”罗伊猜测道,“十八岁,一个成年人,偶尔在外面过夜不是很正常吗?”
“我问过他所有朋友,没人见到他!”哈克忧心忡忡地说,“我甚至花费重金,到当天值班的所有守卫那里挨个打听了一遍,那孩子的确是在下午一点左右出了城门,但没再回到城里头!”
“艾尔兰德往来人口众多,门卫也许没注意到……”
“不、不!”哈克强调道,“我有确凿的证据……我在河边找到了他的鱼竿,那上面系着红色的布条,是他用了十年,最爱的那根‘埃姆缇’没错。”
“可只有东西,却不见人影!”
“除了‘埃姆缇’……”罗伊问道,“没在河边找到别的线索?血迹、布条、随身携带的物品?”
“昨天,我找上几个老伙计到城外找了一整天,没别的线索,”哈克满脸焦急,“所以我才挂上委托、求助于专业人士。”
“罗伊大……,你遇到过这种情形吗?”老父亲心急如焚,原本相叫对方大师,可那张过分年轻的脸让他实在叫不出口,“你们认为我的孩子还活着吗?”
“目前信息严重缺乏,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少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白蔷薇骑士团那边怎么说?艾尔兰德这块的治安也归他们管理吧。”
“哼!”哈克不屑地啐了一口,“骑士团受命于弗尔泰斯特国王,主要责任是保护希沃德亲王及其家人的,哪里有闲工夫管小市民?”
“他们让我等,等处理完城内的治安问题……再去城外帮我找人。”面包房主语气中不无埋怨,“真要等到那个时候,‘面包都发霉了’!我可怜的巴舍尔会和绝大多数失踪者落到一样的下场,被某个倒霉鬼发现尸……”
老哈克脸部肌肉一阵蠕动,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就觉得生不如死。
“好吧,贵族不都是这个做派?”罗伊想到无理取闹的泰勒斯,心生同感。用食指和中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巴舍尔有没有和人结下过深仇大恨?”
“不可能!”哈克断然道,“这孩子大部分时间都跟我泡在面包房里当学徒……收拾清洁、扛面粉、抓老鼠,从不抱怨,这种老实的脾气,又能招惹到谁?他要是有仇人,我肯定一清二楚!”
“就算有我不知道的,不至于这么害了他啊!”
“那就先假定他是在河边发生了意外,”罗伊站起身体,将手弩和钢剑缠在背后,“走一趟吧,去他失踪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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