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
谢安一袭青衫,大袖翩翩,眯着眼,细细的品尝着口中的美酒,直到那蒸馏酒一丝丝的顺着喉咙流入胃中,这才咂了咂嘴,拿起案几上的羽扇,轻轻的摇了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酒。”
司马珂看他这副死德行,不禁一阵无语,这厮好像没喝过酒似的。
“可惜苦无歌姬。”谢安惋惜道。
司马珂:“……”
他府上也不是没有过歌姬,只是刚刚到手还没开封,就被纪笙巧取豪夺过去了。
眼见得谢安连喝了三樽,司马珂这才问道:“贤弟别只管饮酒,此事如何?”
他问的是谢安对这次出征的看法。
谢安哈哈一笑,摇了摇羽扇:“此乃大吉之兆。”
司马珂疑惑的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谢安微微一笑道:“司徒此举,必是为了江西之地。庾征西手握重兵,又都督江西军事,对建康便是个威胁。司徒王公虽掌中央军马,又有郗司空在京口之兵相助,但是依旧不敌庾征西兵力雄厚,若无江西之地作为缓冲,就怕庾征西屯兵江西,一举而下,直捣建康。故江西之地,必是司徒日思夜想之地也。如今司徒王公拜大司马,都督中外军事,挂帅出征,必先经江西之地,如此便顺理成章接管江西,夙愿已偿也,至于历阳郡……”
谢安停了一下,似乎觉得非常有趣,摇着羽扇,笑而不语。
司马珂问道:“历阳郡之事又如何,难道那袁耽竟然胆敢凭空捏造军情不成?”
谢安摇了摇头,笑道:“凭空捏造必然不敢,但是夸大其词是必然的。以愚弟之所料,历阳郡内必是闲散兵卒,非是要来攻城掠地,只是欲劫掠一番罢了。胡人散兵游勇劫掠汉人,历来有之,已为常事。愚弟料那敌骑必不会超出百人,对于贤兄,可谓鲜肉一块,岂能不吃。”
司马珂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此话怎讲?”
谢安笑道:“我料大司马必不会派重兵渡江而往,贤兄既为先锋,当轻车简从,急速奔往历阳,以贤兄之神武,率三百羽林精骑伐贼,必然如探囊取物,如此必是大功一件。如今贤兄深得陛下宠信,但苦无功绩,如有此功在手,前途不可限量也。”
司马珂眼中神色一亮,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举起酒樽,对谢安笑道:“听贤弟一席话,令愚兄茅塞顿开,且满饮此杯,以谢贤弟。”
谢安哈哈一笑,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大笑道:“苟富贵,勿相忘。”
司马珂笑问道:“贤弟莫非欲入仕?如此我且向陛下举荐,以贤弟之才,可先从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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