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庾家仇怨极深。而我琅琊王氏最大的对手,也是庾家。如今庾亮要我去弹劾司马元瑾,我岂会上当?再说陛下如今是铁了心庇护司马元瑾,我若再弹劾之,岂非是对抗陛下?庾亮小儿,当我王导是傻子么?”
王悦恭声道:“孩儿明白。”
王导又道:“不管如何,琅琊王氏终究是帮了司马元瑾一个大忙,你须让他知晓……平时若无事,多与其走动,带上慧君。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他日我若做了古,你等与他只可为友,不可为敌……你等终究是斗不过他的。”
王悦急忙说道:“父亲春秋鼎盛,必然长寿百年。”
王导淡淡一笑道:“长寿百年,你当为父是彭祖么?”
王悦又问道:“庾征西之信,该如何回复?”
“不回,便是最好的回复。”
“孩儿省得。”
王导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听闻司马珂今日跟孙绰等人在一起,又做了新诗?”
“正是。”
“写来我看。”
案几上有磨好的墨,铺好的纸,王悦当即挥毫而就,将司马珂新作的那首“少年行赠孙绰”写了出来。
王导仔细阅读了一遍,又沉默了许久才叹道:“少年人,血气方刚,豪情万丈,终究是好的,为父都羡慕了。”
征西将军府衙。
庾亮端坐在大堂之内,手里捧着小皇帝司马衍的戒敕,满脸阴云密布。
小皇帝在戒敕里没有给他这个舅舅半点面子,狠狠的批了他治下不严,导致庾成犯上作乱,要求其面壁思过。
他感觉自己似乎失算了,万万没想到亲外甥居然会如此反应激烈,比当年苏峻之乱时还要激烈。在他看来,司马衍要掌控羽林骑,加强皇权的心情他能够理解,但是宗室子弟那么多,换一个不就得了。
他的失算不只是在司马衍那边,其他公卿的回应,也令他大为惊讶。
光禄勋何充,接到密信之后,直接复信回怼,骂得很难听。何充这个友堵一向脾气古怪且火爆,他历来礼让三分。司马珂是何充的下属,如今动了司马珂就是不给他面子,庾亮也可理解,毕竟何充历来就是脾气古怪。
廷尉纪友,居然也复信回怼,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昔日在朝中,他和纪友关系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很差,他不知道纪友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王导那个老狐狸,不回信,不表态,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原本就没报太多希望。
司空郗鉴,居然复信之中,以长者的身份,倚老卖老,不轻不重的点出他治军不严,理当自省,令他更是郁闷。
而最不理解的是,太常卿谢裒,昔日跟他在朝中关系一向走得比较近,居然也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弹劾,说什么陛下初加元服,司马珂是陛下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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