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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还在脑海中盘旋,一个又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消息传来。
“死了?”钱渊咧着嘴。
“嗯,据说是年后受了风寒……”谭氏是个软心肠,虽然是个陌生人,而且差点成了仇人,但脸上还是挂着哀伤。
那位差点和钱渊成一对的项家女居然病逝了,年仅十五岁。
“也是个可怜人。”谭氏叹了口气,“渊儿,你说要不要上门拜祭?”
“用不着。”钱渊斩钉截铁的回道:“咱家以什么名义上门?那项家老二说不定把儿子打出门!”
开玩笑,嘉兴府那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燃起战火了,自己去找死啊!
除了迁居杭州一事之外,谭氏基本什么事都听儿子的,叹息几声后不再说什么了。
钱渊在心里琢磨迁居的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侯继高的声音。
“这次苏州府要惨了!”侯继高摇着头说:“任大人太过大意,现在倭寇在太湖肆无忌惮,据说长洲、常熟都有倭寇出没。”
钱渊一把拽住侯继高,“太仓、昆山呢?”
“钱公子。”侯继高先寒暄两句才继续说:“倭寇倒是没攻城,但也一片狼藉,嘉定知县、典吏俱死。”
“哪里来的倭寇?从刘家港上岸的?”
“好像不是,据说是从通州那边过来的,在崇明县盘桓了一段日子,崇明县的知县、县丞都战死了。”
看钱渊木然,侯继高安慰道:“和咱么没关系,有俞总兵在,华亭总归无忧。”
完了,往苏州的路断了,虽然崇明、嘉定、昆山也隶属于苏州,但要保证安全,钱家就得迁居到苏州城内。
当天晚上,钱渊难得的没有去书房聆听陆树声的教诲,吃了晚饭径直去了护院那边。
“前些日子已经向你们交代过了,迁居势在必行,。”钱渊咬咬牙,“现在是去不了苏州了,只能去杭州,实在不行就沿富春江去徽州,叔父在那儿任通判,到了徽州能陆地辗转去南京,或者沿江去汉口。”
“记住,钱财是身外之物,关键是人!”
“少爷放心,一个都不会少。”张三似乎有点兴奋,还来了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杨文犹豫了下,“少爷,陆家那边真的绑走?”
“绑!”钱渊哼了声,“绑到杭州,还怕他跑回华亭来!”
早在半个月前,钱渊就制定了详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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