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
钱渊慢慢踱到近处偷眼看去,那沈教谕头发花白,满脸沟壑,正暴跳如雷大骂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之前看到的那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被绑的严严实实,两个仆人正拿着荆条抽呢。
“老沈,消消气消消气,这么如花似玉……小心膝盖跪青了。”
“还真不能怪她们俩!”
“你说说,养条狗喂不饱,你还能怪它去打野食?”
“是这个理吧?”
啧啧,这张嘴!
钱渊怜悯的看着对面老头,已经被气得满脸铁青摇摇欲坠了。
能不气吗?
养的外室偷人也就罢了,姓项的居然嘲讽是你喂不饱人家才会打野食!
虽然知道这两女子是好心惹的事,但钱渊可不准备行侠仗义,视线只在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身上打转。
天阴沉沉的,小雪一直飘飘洒洒,没一会儿两女子身上就湿了,身材曲线让当了一年多和尚的钱渊有点口干舌燥……
但没想到,自个儿不惹事,事却找到钱渊头上来了。
年纪稍小的貌美女子就是钱渊之前见过的那位,突然指着钱渊说:“老爷,他能作证,那汉子只是饿晕在巷子里……”
看众人视线转过来,钱渊摸摸鼻子只能点点头,“呃,确实如此……”
沈教谕闻言精神大振,一把揪住钱渊的衣袖连声询问,脸色渐渐好看起来。
“得,没戏看了。”项元汴无聊的踢踢地上的雪,“老沈,这些年弄了不少钱呢,看这身段,要么是扬州的,要么是秦淮河上的。”
项元汴在崇德县是出了名的浑人,沈教谕懒得理会,赶紧亲手扶起那两女子。
“哎呦,姐妹花……”项元汴眯着眼打量,视线在之前一直低着头的女子身上打转。
这女子年纪稍大,身量不高,但身段绰约间带着娇媚之意,瓜子脸上的眼睛如同墨点一般明亮,顾盼之间一股媚意扑面而来,惹得项元汴直咽唾沫。
人间尤物啊……钱渊看得目不转睛,如果化了妆,再穿上制服,这质量放在前世上海自个儿都不敢带出台,太贵太贵!
巷子里一片寂静,项元汴往前挪了两步,身边给他打伞的仆役还站在原地傻傻的盯着那女子。
沈教谕拉着脸将两个外室都赶进内屋,回头道:“记得县尊昨日还去项府拜访,听说项老大人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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