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三月上旬到现在一个月了,徽州距离杭州又不远,有水路相通,钱铮已经得知消息,自然要派人过来站台。
王忬点点头应下,轻声问:“昨天你提过,钱家子前几日去狱中见过金宏?”
“恩,随行的还有个孩子。”幸时语气轻松起来,“应该就是金家幼子。”
王忬紧皱的眉头登时松开,在几个来回后,他早已不将钱渊当做普通少年郎,而视为心机深沉颇有手段的同龄人,而他对其最大的介怀就在于那个失踪的金家幼子。
那个孩子是生是死无关紧要,但这能体现出钱渊为人品行的底线。
如果钱渊真的要灭人满门,即使金家罪有应得咎由自取,那也坏了规矩。
缓缓饮下杯中酒,王忬挥挥手,“就明日吧。”
……
应星糖铺的匾额还高高在上,但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马管事左顾右盼后不知所措,一个月前自己去徽州报信还好好的呢,现在却空了?
试着往里面走了几步,推开内门探头看了几眼,马管事才回头招呼,“顾先生,先歇一歇吧,我去里面看看……渊少爷这是搬家了?”
身材高瘦的顾承志进门放下包袱,伸手摸了摸桌案,“门开着,桌子上没灰尘,应该有人住。”
“渊少爷,渊少爷……李四!”马管事拽着唯一留守的李四回来,“怎么回事?渊少爷呢?”
“顾先生来啦!”李四行礼后才解释道:“少爷已经搬家了,让我留着等马管事和顾先生。”
“搬哪儿去了?”
“当然是那栋金家宅子。”李四咧嘴笑道:“少爷花了五百两银子买的。”
马管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可是去过那栋宅院的,那可是在杭州城内都颇有名气的园子,更别说是城内最好的地段,别说五百两银子,五千两银子都未必买得到手。
“给钱的时候……马管事你不是也在嘛。”李四嘻嘻笑道:“当时马管事还不太乐意。”
“我也在……呃……”马管事咽了口唾沫,“就……就是那张欠条?”
一旁的顾承志低低笑出声来,之前马管事在钱铮面前提过这事,话里话外都在指责钱渊不通世事呢。
之前几个月里,马管事虽然对钱渊保持必要的恭敬,但私下背后频频发牢骚,李四这个少爷的小书童早就想替主子出口气了,不过今天来的还有少爷当年的老师顾先生,李四也只能暗讽几句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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