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分宜也没胆子动手。”
“是啊,一旦灭人满门……日后人人自危。”钱渊点点头,抢过葫芦瓢在手里甩了甩,“昨晚我去见了金宏。”
顿了顿,钱渊咧嘴一笑,森森白牙在阳光照射下无比耀眼,“他现在也都想通了,我答应了,让他留个丫鬟将他幼子养大**。”
“想通了?”张居正啧啧两声,“可惜我明日启程,看不到这场好戏了。”
“狗咬狗一嘴毛,这算什么好戏?”钱渊摇摇头,“现在京城里倒是好戏连台,叔大兄此次入京还需小心谨慎呢。”
张居正长叹一声,“你上次说的那句……嘿嘿,如今倒是挺适用的。”
“哪一句?”钱渊呵呵笑道:“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是啊。”张居正低低讥笑,“你觉得……华亭如何?”
“别说笑了。”钱渊面不改色,“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
“去年我和徐璠在苏州大街上狠狠打了一架,徐家的马车让我踹翻了,不过我也被一棍打晕,昏迷三日。”钱渊笑吟吟问:“华亭如何……不太清楚,不过那徐璠倒是和那独眼龙有相似之处。”
张居正摇摇头,“你知道大洲公吗?算了,不说这事了。”
大洲公……好像是赵贞吉吧,钱渊心里记住这个名字,但嘴上什么都不问,只笑着看向还在琢磨事儿的老农们。
而此刻的张居正心里五味杂陈,自从夏言被杀,这几年朝中严嵩一手遮天,前年徐阶进位东阁大学士,今年初又晋柱国,位列另一位阁老吕本之前,仅次于内阁首辅严嵩……如今内阁一共才三人。
在这种情况下,徐阶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至少在其他人眼里是如此的。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围京,跳出来大骂严嵩的是赵贞吉,这是王学门人。
嘉靖三十年,弹劾严嵩的锦衣卫经历沈炼也是王学门人。
虽然心学中派系众多,但总的来说,朝中是以聂豹、徐阶为核心的,他们这一脉爬的最高嘛。
但结果呢,泰州学派的赵贞吉,浙中学派“越中十子”的沈炼都被当做弃子,前者被贬谪出京险些病死途中,后者被贬居塞外。
还不仅如此,嘉靖三十二年正月十八,也就是钱渊赴杭的路上,徐阶担任国子监祭酒时的学生杨继盛上书弹劾严嵩,如今被下昭狱死活不知。
一个也就算了,两个三个跳出来……每个都或多或少和徐阶扯得上关系,刚彻底搞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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