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尝尝这道素鸡。”金宏笑着介绍道:“看能不能吃出陈年火腿味,要是没有,明儿我就砸了那家店!”
“呃……嗯?”那块素鸡一入口,钱渊就睁大眼睛,“这真是素鸡?是不是用火腿煨出来的?”
“绝不是。”张四维挥挥手,“都是用山珍熬制出来的高汤,一滴荤油都没有,放心。”
因为钱渊守孝不能饮酒,只能拿着筷子一个劲的夹,吃的不亦乐乎,前世他是个无肉不欢的主,素斋还真没吃过。
张四维喝了几杯酒,才慢慢说起正事,“钱公子,据说你想把秘方卖给金老板?”
“恩,恩?”钱渊一仰头,“张把总怎么知道……”
看钱渊转头看来,金宏笑着说:“张大人在宁波、杭州数十年,海贸生意最是精通,要不是托庇张大人,金家现在恐怕还在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呢。”
钱渊愣了下,“噢噢噢……这么说来,昨天五五分成还真是占了便宜。”
金宏和张四维笑了笑没说话,东南沿海一带有几个人和海贸没关系,强拉关系的话,就算是田里种棉花的农夫,家里养蚕的妇人都能扯上关系。
“要不……我这秘方就卖给张把总如何?”钱渊试探问:“价格好商量……”
“还真不行。”张四维摇摇头冷哼一声,眼角余光瞥了眼坐在下首的金宏,“金家和钱家来往这么多年,他如果真干出这种事……”
金宏做委屈状,苦笑着向钱渊拱拱手。
都是演员啊,钱渊心里叹息,“那昨天商量的……要不契约改改,三七分成怎么样?”
“这个嘛……”张四维作势沉思,片刻后眯着眼问:“说起来,几百斤洋糖运往舟山,钱公子不怕倭寇劫掠吗?”
“中丞大人到任后,倭寇已经老实不少了。”钱渊奇怪的瞥了眼过去,“再说了,今儿一早我让人去巡抚衙门报信,幸师爷说了,会调拨两艘官船,而且还调了兵丁护送。”
“据说钱公子是陪同二公子前往余姚代中丞大人拜祭?”张四维立即追问道:“不知道是拜祭哪位大人?”
昨晚已经收到消息的钱渊苦笑一声,“是余姚孙家。”
“是前吏部右侍郎季泉公?”张四维点点头,“据说这次是其兄长志健公过世。”
钱渊点点头,“季泉公当年孝子之名天下皆闻,嘉靖十四年榜眼,和我叔父是同年,所以……”
“恐怕不仅如此吧。”张四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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