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投了目光来探究正屋的情形,轻轻一笑,邈远道:“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达成了。
容妈妈撩开湖色的纱帘进来,将手中的蜜茶递给繁漪,含笑道:“二姑娘从不是重点,她那点子心计也不会是咱们姑娘的对手。今日的将计就计原不过是把何朝彻底打下来,也是叫老爷晓得姑娘经受的不只是简单的委屈而已。”
冬芮接了容妈妈手中的托盘抱在怀里,思量了片刻道:“说不定二姑娘如今已经晓得夫人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可二姑娘是庶女又没有兄弟和得力的外家,为了能嫁得好人家必然是要靠紧了夫人这颗大树,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繁漪的体温原本就偏凉,如今虚弱着,双手更是冰凉,捂着茶盏竟也感受不到多烫,垂眸嗤笑道:“也或许,我那好姐姐还以为是我在蓄意挑拨她与夫人的关系呢!”
冬芮默了默,觉得很有可能:“何妈妈的嘴上功夫自来是厉害的。前段时间可不就是她不时的往二姑娘那里去么。何朝知道南苍有身手,老夫人也紧接着知道了,恐怕也是她故意提及的。”
繁漪的指在杯盖上慢慢点了点,有甜蜜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渗出来,溺在空气里:“所以,我保住她性命自然有我的道理。”
容妈妈看着她沉静微淡的容色,好似金秋微风里的桂子,柔软却不具冲击力,有说不出的安定人心的力量。
便微微一笑道:“夫人最得力的两大陪房已经废了,另外两家,她如今是不会轻易去用的。所以姑娘是想逼着夫人再利用二姑娘出手么?”
繁漪长长吁了口气,浅笑道:“慕静漪在她眼里怕还不如陪房的奴才呢,死不死的她也不会在意。”任风吹了桃花纷飞落在发间,给苍白的面色染了几许粉红的晕泽,“也该咱们主动出手了。”
冬芮的神色里隐隐的兴奋:“姑娘吩咐便是。”
望着庭院飞花海沉沉,灿灿光线缕缕晴明,扬了风中明灭不定的柔婉光泽。
繁漪却是问道:“晴荷送走了?”
容妈妈神色从容,檀木簪下坠着的白玉珠子更称得她愈加的温和稳重:“那假死药再拖了片刻就要失效了,索性一切顺利。那户人家正要去移居南地,虽不是富户到底也是衣食无忧的,姑娘给的嫁妆也丰厚,足够她在夫家挺直了脊背过生活了。”
脚步微微靠近了些,躬身之时更多了几分尊重:“陈家托了话来,姑娘有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他们在外头行动的,总是比在府里方便多了。”
繁漪抬手掠过白玉簪下吐出的一小撮米粒似的流苏,朱玉相碰,冷脆的声儿飒飒袅袅旋转在空气中。
懒懒一笑,眸色映着天光流转,有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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