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容平笑着谢了:“多谢四姑娘。”
待延儒院里的差事结束,容平迎着近子时的月色回去自己的屋子。
他是府里的体面人,自有几间宽敞的屋子给了他和家里人住着。刚走近屋子,就见晴云站在屋前的一颗四季海棠树下。
“姑娘是来找容盛老娘的么?”
晴云摇头道:“奴婢是想问一问容管事,老爷看了信之后是个什么神色?”
她特特来问一嘴信的事儿,容平心里生了几分怪异,眉心微微一动:“并不曾有什么异样。老爷看完之后便收了起来。”
晴云平平“哦”了一声,沉吟了须臾,又道:“可叫了什么人进去说话么?”
容平道了声“没有”,察觉了她话里的深意,心头莫名一跳,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晴云看了他一眼,却是忽然微微一笑:“容管事晓得信里写了什么么?”
容平稳重的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恢复了如磐石的沉稳,摇头道:“主子的私信,奴才怎么好去探听。左不过今日除夕,写了些祝祷贺岁的诗词罢!”
因着新年的关系,容家所住的下人房门前都挂着的红灯笼,细风微微,摇曳了红光落在本就绯红的花朵上,便是一抹又一抹暗红的色泽,料峭冬风轻拂,在除夕轻快欢喜的氛围里缓缓如潮暗涌。
对面何家屋子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微闭又半开的隙开了条缝隙,吹了灯的屋子里映着下弦月莹白明亮的月色隐约透了人影儿在窗边。
晴云伸手折了一枝下来,“嗒”的一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的清晰,她清秀的容貌被海棠那红的花色一衬,仿佛落在跳跃的火海里一般。
以不传六耳的声音低道:“前头去法音寺又是被毒蛇追,又是被放火烧。夫人查了是邵家的怀恨在心做下恶毒事,可姑娘却查到了另有其人。四姑娘说如今容妈妈进了桐疏阁,咱们便也是自己人了,也让二管事晓得晓得,那信里是意图谋害四姑娘的真凶的口供,签了字画了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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