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自然会报复。我就等着她们报复了。”
晴云怔了怔,犹疑的看着一脸平静淡然的主子,“姑娘……”
光线穿过浅青色的窗纱落在繁漪面上,晕起一层薄薄的光晕,似浮在冰面上的光,“放心,只要我不死,你就死不了。”慢慢翻了两页,“今儿不过我们打的第一场仗。怕不怕?”
晴云看着她的神色沉在一群上那壮阔的景致里,那么沉稳,虽还怕着,可手腕间用力过度的酸痛却也莫名的安心起来。
终于明白过来,她早上时为何明知道还要问一问她晴天老子娘是做什么差事的,姑娘这是要告诉自己,只要她想,什么体面管事的她都能打下来。
铺在长案上的浮光锦桌旗,一针一线里的掺杂着的金银丝线,闪着光,一芒芒,看的久了便觉得刺得眼睛疼。
她僵硬的扬起脖子:“姑娘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害怕,可奴婢愿意挺一挺背脊,给自己挣一些体面出来!”
其实,今日这算计也多亏了南苍了。
晴天闹着要甄宝斋的首饰已经很久了,那日他听到邵平答应了去给她买。
于是“反抗”的第一步,就从那支簪子便开始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要做什么都是艰难万分。
索性那日去父亲那里时,遇见了南苍陪着琰华也来请安。
她本不敢抱着太大的期望,因为她还不确定这个时候他们有没有晓得自己就是那个悄悄给他们送东西的人了,便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以不传六耳的声音说了一句:“帮我。”
谁想当晚南苍便悄悄潜了进来,帮她把簪子和计划都送了出去,这才能让楚家的人配合着闹出了今日的戏码。
簪子确实是邵平在铺子里买来的。
只不过,那铺子是挂在大舅母名下的,打理的也不是楚家人,少有人知道而已。
得了知会的掌柜见到邵平去,自然会把名贵又便宜的“好东西”偷偷拿出来给他看。
那簪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却又卖的便宜,邵平自然是不肯错过。
做戏要做全套,即便今日他不认,折腾出再多的人证证明自己是被人陷害了的,她那里自然也有“目击者”来作证,那簪子就是邵平买下的!
繁漪神色淡的似一片山峦间的云烟:“再忍一忍,很快,这个家里便再也无人敢欺负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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