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去公堂那么闹着,叫了慕家和姚家还有楚家的人来听听,他们愿意信便信,不愿意信也没事。”
“可这二十一万两,你却是非要吐出来不可的!”
慕文渝死瞪着春眠的脸,眼底的愤怒与惧怕化作了妖兽,好似要生吞了她一般。
春眠压根不怕,眉心拧了一抹惆怅忧愁地望着慕文渝,“您和赵妈妈商议的时候很小心,可是屋子的窗纱实在挡不住那你们的声音,太太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春英姐姐也知道,或许,贴身伺候您的姐姐们都知道。”
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敲了敲茶盏,“叮叮”的细细荦荦,一声声刺的人脑仁儿疼,罗氏乌碧碧眼珠一转:“是去姚家交代,还是把银子填回去?咱们如今还是一家人,我与伯爷也不欲把事情闹的难堪,你若乖乖把银子拿回来,你杀人的事情,咱们也可当不晓得的。”
慕文渝面无人色的頽倒在椅子里,珍珠耳坠贴着颈项间的筋脉,刺骨的微凉顺着血液游走全身,动住了沸腾的心血,再没了挣扎的力道。
这是拿着她杀慕涟漪和慕繁漪的事情来威胁她拿钱来堵了!
她清楚的知道,一旦开始了拿钱堵嘴的日子,只怕会是无数个二十一万两。
空手套白狼的好事,这群白眼儿狼怎么会肯轻松放过。
她这一生都不会有好日过了。
转头看着丈夫那张脸,四十余的年岁却依然平滑白皙,他一辈子娇生惯养,如何能接受没钱的日子,为了不被她拖累,说不定还会休妻!
可若不给,这老妪婆一定会把把柄送去姚家,她害死自己儿媳妇的事也一定闹开,到时候她的孩子们也要因为她的名声而受累。
最终,慕文渝拿出了身上所有的现银与银票,总计一万八千两,这才能顺利走出了晋元伯府的大门。
之后的每个月里,罗氏都叫人去要钱,这个月变卖了铺子,下个月贱卖了庄子、林子,短短半年几乎卖光了所有的私产,却也不过凑了五万余两。
罗氏不满意这点子银钱,威胁再不想办法还钱,就要把春眠带去慕老夫人面前换银子了。
没办法,慕文渝只能把当初楚家送给她的位于宛平老家繁华街市的园子给卖了,换了十万两出来,原是想分次慢慢给罗氏的,却不知她哪里得来的消息,硬是把十万两全给抢走了。
晓得她还有私产,罗氏更是加紧了频率的使人来催钱,可慕文渝的私产最值钱的便也就是那座园子了,再卖也卖不出钱来了。
家里的银子开始见底儿,丈夫和儿女开始抱怨被她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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