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泼中,瞬间变得千疮百孔,疼得窒息。
“你说为什么啊晚晚?”向宇一下下用力捶着心脏,哽咽道:“明明爸妈以前也很疼你的,怎么突然就……就便变成这样了啊?”
向晚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酒水和泪水,“你出来的太久了,回去吧,爸妈和嫂子会担心的。”
“不回去!我今天出来时就跟老头子说了,再也不回向家了!”向宇基本上不喝酒,眼神已经有些恍惚了,“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家,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向晚轻叹了一口气,“你不回去,那嫂子和两个孩子怎么办?哥哥,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做事别那么任性。”
“林伯母和江伯父,他们……嗝……他们能相信江清然那个心机婊,爸妈他们怎……怎么就不相……”向宇没说完,便趴到了桌子上,发出一阵鼾声。
向晚下床,忍着腿上的疼痛,有些吃力地把他抱到了陪护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在监狱和梦会所体力活做多了,她的臂力已经练出来了。
她拿了几张纸巾,在向宇的呢喃声中,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步履蹒跚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窗户旁,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
夜色漆黑如潜伏的巨兽,而嶙峋树影则成了巨兽的四肢,张牙舞爪地扑向她。
“受了伤还站在外面,腿不想要了?”
微凉的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向晚身体一僵,瞬间恍若置身冰窖,四肢冻得一片僵硬。
她转向贺寒川,低着头说道:“贺先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
贺寒川轻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右腿上,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皱,没再出声。
他的目光恍若实质,如曾经那根球杆一般,一寸寸打在向晚的腿上。
她鼻翼上起了一层薄汗,蝶翼般的睫毛微颤,那句‘您有什么事吗’含在舌尖许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恨江戚峰、江清然,也恨贺寒川。
可对后者,除了恨,更多的是怕,深入骨髓的怕。
“不想要你的腿了,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这么麻烦。”贺寒川收回目光,轻嗤了一声。
“没有。”向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有汗水顺着脸颊滑下,“病房里太闷了,我只是出来开下窗户,现在就回去休息。”
她转身走到病房前,开了窗户,准备开门进去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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