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婶手脚麻利呢,从今天开始,要活的精彩!”
丁闯差点摔个跟头。
不到十分钟,有人拎着榛子走进村委会。
“榛子,收购价一块六。”
其他村,自然不能像自己村子那样价格,这么收就真赔了。
“白蘑每斤一百五!”
“龙骨十五一根……”
张凤英报价,孙梅称,把数量报给张凤英记账,丁闯在旁边给钱,三人配合天衣无缝,只用了一个小时,收购完成。
丁闯身后堆积如小山。
“叔,麻烦你在村里找个四轮车,山货得运回去,放心,给路费。”
没在村里找一是声音太大,容易让老丁知道,二是司机也未必愿意因为他得罪老丁。
只不过,老丁还是知道了。
不仅是他,由于相隔不远,有人来村里打牌,全村都知道。
一时之间,村里又闹的沸沸扬扬,张淑花的食杂店发出阵阵大笑,赵德利像是讲评书,绘声绘色讲述收山货过程,搞的像他看到一样。
整个村子都开始议论。
“逆子,逆子,丢人现眼的东西!”
老丁背着手,在家里急的团团乱转,咬牙切齿道:“他就是来报仇的,老子跟他是仇人,挺好个大学生不当,非得当二道贩子,还收山货,老子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这个年代,尤其是在农村,大学生确实比二道贩子好听太多,大学生代表前程远大,二道贩子是底层。
“哎……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像中了邪一样。”葛翠萍坐在炕上唉声叹气,也觉得儿子反常。
“他哪是中了邪,分明是脑子丢了!”老丁暴怒道:“你就说水库,光顾着打眼,一条鱼没捞上来,知道村里人这几天怎么说嘛?说他是医生卖棺材死活糟蹋钱,有一万块奖金,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
说完,又开始走,步伐比刚才还快。
“哎……”葛翠萍又叹了口气,犹豫片刻道:“其实糟蹋钱我倒觉得没什么,主要是怕出事!”
“出什么事?他死外面不回来了?”
“呸呸呸,乌鸦嘴!”葛翠萍瞪了他一眼,随后神神秘秘道:“你别忘了,张凤英也跟着他去,凤英什么时候出过家门?偏偏就跟你儿子走了,而且,她又是个……”
后面的话没说。
老丁定住脚步,赶紧摇摇头:“不能,绝对不能,凤英那丫头不错,这么长时间在村里没任何人说闲话,绝对不能。”
“她是不能,你儿子呢?”葛翠萍幽怨道:“你儿子与林记者刚认识一会儿,就去雪地里打滚,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凤英,就能把她叫出家门,这事太怪了。”
老丁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惊慌表情,硬着头皮道:“绝对不能,孙梅还在呢,怎么可能,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希望不能吧。”葛翠萍有气无力。
老丁顿了顿,越想越忐忑,嘀咕道:“这事也太怪了,张凤英怎么能跟他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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