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符七术》。
以李恪的年纪,第一次通读《本经阴符七术》便能讲出书中大意,绝对当得起岑文本之评了。
李恪见王玄策的脸色似乎有异,心里也没什么底,只当自己讲的不对,于是问道:“可是本王所言不当,若有错漏之处,还望先生提点。”
王玄策忙道:“殿下言重了,方才殿下之言虽非尽符,但也并无错谬。殿下天纵之资,殿下若非皇子,苦读数年,科举中蟾宫折桂亦非不可。”
李恪闻言,笑道:“先生玩笑了,本王若是能静下心来,读读书倒是还可,若是真的治学,还是需先生这等文人。”
李恪对于自己,还是清楚的,他志不在此,从文绝非他的首选,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李恪的话讲完,正想要请王玄策为他详解此文的深意,就在此时,帐外却传来了一阵争执声。
“我家殿下正在读书,还请公主稍待,容末将入内通禀。”
“我要见我表兄,你们凭什么拦着。”
李恪待在帐内,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心中正觉得好奇地很。
表兄?欲闯入之人称自己为表兄,他何时在这草原上多了个表妹,而且听这口气似乎还蛮横地很。
李恪心中正是不解,大帐的帐门却已经被来人推开,进入李恪眼帘的竟是阿史那云。
阿史那云是义成公主之女,义成公主与李恪生母杨妃乃是宗室姐妹,按例阿史那云自然就是李恪的表妹,阿史那云这么称呼李恪,倒是并无不妥,只是阿史那云一向与李恪不合,她突然这般称呼李恪,倒叫李恪有些不知所措了。
“云殿下来了。”李恪没想到阿史那云会以这种方式突然出现,起身唤道。
阿史那云倒是不见外,她欢脱地走到李恪的身旁,扶着李恪的手臂,指着随他一同入帐的护卫对李恪道:“表兄,他竟拦着我,不让我见你。”
李恪不知阿史那云打着什么主意,但碍于情面,还是摆了摆手,对护卫道:“云殿下是本王的要客,不得怠慢,快退下。”
护卫闻言,拱了拱手,只得退了下去。
阿史那云见护卫退下,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对李恪道:“还是表兄知道护着我。”
事出反常必有妖,阿史那云此前一再为难李恪,今日突然转了性子,对李恪热络起来了,李恪心中岂能不设防。
不过阿史那云身份在此,李恪也不能太过怠慢,李恪指了指一旁的胡凳,对阿史那云平淡道:“来者是客,云殿下既然来了,便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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