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慧,向来晓事,但今日李恪的表现实在太过沉稳了些,非但不似八岁的孩童,就是与他以往也是大有不同。
李世民只当李恪今日的表现与在弘文馆早课有关,于是问道:“虎头额角受伤,昏迷休养了数日,今日去弘文馆可还能及得上进度?”
李恪听到李世民的问话,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一瞬间,他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言之处。
父子之间,李世民纵然一向严苛,他方才的话也太显疏远了。
李恪在心中快速地思索了一番,当即道:“恪儿近日卧床,确实落下了些文章,今日恪儿早课后正跟随孔先生习读论语,如今已经读到了论语·子路篇,想来落下的课业几日内便能补回。”
李恪口中的孔先生便是孔子第三十一世,弘文馆学士孙孔颖达,孔颖达熟读经传,善于词章,除了在国子监的官职,亦司宗室子弟授课之职。
而论语子路篇大多讲些修身养性之义,李世民以为必是孔颖达在文章中多有涉及先贤往事,李恪听进了心里,这才有了方才之举。
李世民道:“孔颖达乃孔子嫡后,海内大儒,有关西孔子之誉,虎头需得跟他好生请教。”
李恪听了李世民的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道:“孔先生学富五车,一身学问贯彻古今,堪称鸿儒,只是”
李恪说到这里,一下子有些顿住了。
李世民看着李恪的样子,显有未尽之意,于是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李恪此时仿佛又恢复了几分孩童心性,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李世民,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地回道:“但是孔先生的学问却有些迂腐呆板,恪儿不喜欢听。”
李恪之言一出,不只是李世民,就是一旁坐着的杨妃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孔颖达学识之高,堪称弘文馆十八学士之冠,海内景望,李恪这样说,着实有些太过了。
杨妃生怕李恪的话触怒了李世民,连忙抢先责备李恪道:“虎头不得无礼,孔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人,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可以随便指摘的。”
不过好在李世民似乎并未生气,反倒笑吟吟地看着李恪,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你为何说孔颖达的学问迂腐呆板?”
李恪看着李世民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回道:“孔先生常言以德服人,不可妄动刀兵,只要我大唐与民休息,推行德政、仁政,邻邦自会闻风而降,天下归心。可恪儿却觉得不对,恪儿自幼便常见阿爹征战四方,为我大唐靖平海内。如今我大唐能有天下,自然多赖阿爹之功,若是光靠嘴上的以德服人恐怕是不行的。”
李恪的话说的很是浅显,看得也不算深刻,但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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