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明岁才满三旬,便执掌太常,列九卿之重,太快了。我若记得不错,伯华是去岁才新升任的虢州刺史吧,自虢州刺史升调太常卿至少还要四年三考,哪有像这般特旨调动的,这属幸进。此番因我之事,又耽搁了国事,是我之过啊。”
岑曼倩闻言,忙道:“二十九岁的太常卿,确属幸进,但阿爹也不必太过自责了,陛下仁德,是最念旧情的,陛下一向视阿爹为师长,想让爹爹生前便看着孙辈显贵,这是陛下的拳拳心意,阿爹受下便是了。”xyi
李恪如何待他,岑文本自己最是清楚,李恪会这么做确实不奇怪,甚至是在情理之中,话已至此,岑文本没有再同岑献多说什么,而是招了招手,示意众人上前一步。
待众人近前后,岑文本才道:“伯华之事,是陛下怜我老迈,怕我病榻边子孙不齐,故而行此特例,以后是万不可再有了,你们也切不可视此为晋位之机,明白吗?”
“阿爹、祖父放心,我等明白。”岑文本之言才落,众人齐声应道。
待得众人应下后,岑文本才接着道:“唐传三世,吾门两相。我岑氏一门至此,何其盛也。我原不过一亡国降臣,并无尺寸之功,竟得陛下青眼,乃有今日。待我故后,你等更需小心仔细,不可因陛下念着旧情,就有半分不敬之举。”
自打弘治十年,四旬有余的岑文本之侄岑长倩拜相门下侍中以来,岑氏一门的声望便臻顶峰。
正如岑文本所言,大唐传国三代,李渊、李世民,后至李恪,岑家已出两任宰相,余者诸如刺史类五品以上大员更是近十人,大唐权贵人家,唯长孙无忌、长孙冲父子先后拜相的长孙家可与岑家媲美。
只不过岑文本深知水满则溢的道理,面对岑家如此盛况,他却始终谨小慎微,不敢有分毫的逾矩,这不止是对李恪的忠诚,也是在给天下功臣打了样。连位列从龙之功第一的帝师尚且如此,况乎旁人?xyi
岑文本一向治家严肃,岑文本说话,包括岑长倩在内的岑家众人无人多言半句,只是连连点头称是,小心地应着。
此时的岑文本已经气力不多,只说得几句话,便就觉着累了,不得不躺在床榻歇息片刻。而就在这时,岑府的管事走了进来,靠在岑曼倩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岑文本见状,忙问道:“可是陛下到了?”
岑曼倩道:“进宫请陛下的人方才进宫,陛下现在恐怕还在来的路上,没有这么快的,方才管事是进来通传的外面的消息。”
岑曼倩说着,对岑文本接着问道:“方才有许多朝臣得知阿爹转醒的消息,亲自来府上探视,现都在府门外等候,可要请他们进来稍待?”
岑文本病危,以岑文本的份量,寻常官员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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