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失礼的事情,但正如宗萱道子所言,心中有了警醒,便不会失态。
且这些年,柳元正将《心窍玲珑篇》施展的纯熟,他已经能很好的掩饰心中的想法,与心绪的变化。
大约世间的女子,也很难对这样清澈而欣赏的眼神无动于衷,这仿佛是一个温润君子纯粹的爱美之心,不掺杂丝毫的杂念,数月的相处下来,即便是宗萱道子,也很是受用。
似乎察觉到了柳元正的目光,宗萱道子也调整了坐姿,稍有些慵懒的依靠在椅背上,舒展着身形,又伸出纤长的玉手,捉起朱笔,在少年书写的符篆上偶尔作出标记。
紧接着,柳元正再度开口。
“既如此,还请师尊指点。”
“你与旁人仍是不同的,筑基境掌控阴阳五行,咱们这一脉你还是第一人,所以符法也好,禁制也罢,你便不能以别人同样的目光去看待。
对于旁人而言,筑基境包含阴阳的符法只有那么几类,但是元易,你何不选择《少阳霆云九龍篆》与《少阴玄冥九凤篆》呢?
在旁人看来,这是两套符法,但对于你而言,这仍是一套符法!且这两部符法本就脱胎自《阴阳元幽本经雷符》,如此便留下了余地,更只需祭炼一十八枚灵符。”
柳元正听了道子此言,顿时恍然大悟。
宗萱道子寥寥数语,不止是为少年指点了这一次炼器,更像是拨开云雾,让柳元正看到了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
电光石火之间,少年像是勘破了迷局,瞬息想到了之前所学道法的许多巧用。
一念至此,柳元正旋即大喜,起身朝着宗萱道子恭敬一拜。
“谢师尊指点。”
原地里,宗萱道子只是点点头,反而一挥手,将面前的符篆又都推回了少年桌上。
“这套符法你还未掌握精通,些许谬误之处我已经标记出来了。”
少年闻言,也便落了座,拿起桌上的道书,翻到了空白处,依着宗萱道子的标记,提笔一一记下。
柳元正一边落笔不停,一边开口道。
“师尊,若是如此算,我那些玉脂约莫合用了,如此倒要请假几日,用以炼制灵符。”
“也好,以你如今修为,便许你九日之期,记得炼好后拿来给为师看看。”
“是。”
等柳元正应诺时,少年已经再度落笔,合上了手中道书。
“既如此,今日课业也告一段落了,你自去罢。”
话音落时,宗萱道子却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等道子偏头看来时,却见少年一边看着窗外磅礴的大雨,一边看着自己。
道子莞尔一笑。
“便是天上落刀子,我这里也不留你,少与我来卖乖,为师可不吃这套,都是筑基修士了,怎地还如凡俗少年一般。”
说到最后,宗萱道子又转过头去了,不再看他。
柳元正脸上讪讪一笑,这才伴着师尊浅淡的笑声告退。
……
转眼,九日之后。
金章院,竹林南楼,静室中。
柳元正盘膝端坐在太极蒲团上,身前火鸦神壶悬浮,壶中焰光里有丹老显化,此刻正掐起法印,一道道赤色法焰从神壶中喷涌而出,旋即在不远处膨胀开来,聚成一团火球。
烈烈焰火之中,一十八道雷符高悬。
端看时,这雷符约莫掌心大小,通体细长,以玉脂祭炼而成。
只是为了淬炼出这些玉脂,前前后后柳元正已经耗费了数百方灵玉。
灵玉本就已是仙家之物,这玉脂更是灵玉淬炼而成的菁华,一方灵玉在法焰中淬炼许久,也只得数滴玉脂。
若依着少年最初的计较,祭炼七十二枚玉脂灵符,恐怕要掏空自身多半家底。
如今十八枚玉脂雷符悬在神壶法焰之中,玉脂仍未彻底凝练,但已经可以看出其上阴刻的符篆痕迹,雷符边沿上,更是隐见云纹勾勒,如此九枚以阴阳各分黑白二色。
这法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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