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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子牙一看,原来是师弟申公豹。子牙曰:"兄弟,吾不知是你叫我。我只因师尊吩咐,但有人叫我,切不可应他。我故此不曾答应,得罪了!"申公豹问曰:"师兄手里拿着是什么东西?"子牙曰:"是'封神榜'。"公豹曰:"哪里去?"子牙道:"往西岐造封神台,上面张北。"申公豹曰:"师兄,你如今保哪个?"子牙笑曰:"贤弟,你说混话!我在西岐,身居相位,文王托孤,我立武王,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八百诸侯,悦而归周,吾今保武王,灭纣王,正应上天垂象。岂不知凤鸣岐山,兆应真命之主。今武王德配尧、舜,仁合天心;况成汤旺气黯然,此一传而尽。贤弟反问,却是为何?"申公豹曰:"你说成汤旺气已尽,我如今下山,保成汤,扶纣王。子牙,你要扶周,我和你掣肘。"子牙曰:"贤弟,你说哪里话!师尊严命,怎敢有违?"申公豹曰:"子牙,我有一言奉禀,你听我说,有一全美之法,倒不如同我保纣灭周。一来你我弟兄同心合意,二来你我弟兄又不至参商,此不是两全之道。你意下如何?"子牙正色言曰:"兄弟言之差矣!今听贤弟之言,反违师尊之命。况天命人岂敢逆,决无此理。兄弟请了!"申公豹怒色曰:"姜子牙!料你保周,你有多大本领,道行不过四十年而已。你且听我道来。有诗为证:
炼就五行真妙诀,移山倒海更通玄。
降龙伏虎随吾意,跨鹤乘鸾入九天。
紫气飞升千万丈,喜时火内种金莲。
足踏霞光闲戏耍,逍遥也过几千年。"
话说子牙曰:"你的功夫是你的,我的功夫是我的,岂在年数之多寡。"申公豹曰:"姜子牙,你不过五行之术,倒海移山而已,你怎比得我。似我,将首级取将下来,往空中一掷,遍游千万里,红云托接,复入颈项上,依旧还元返本,又复能言。似此等道术,不枉学道一场。你有何能,敢保周灭纣!你依我烧了'封神榜',同吾往朝歌,亦不失丞相之位。"子牙被申公豹所惑,暗想:"人的头乃六阳之首,刎将下来,游千万里,复入颈项上,还能复旧,有这样的法术,自是稀罕。"乃曰:"兄弟,你把头取下来,果能如此起在空中,复能依旧,我便把'封神榜'烧了,同你往朝歌去。"申公豹曰:"不可失信!"子牙曰:"大丈夫一言既出,重若泰山,岂有失信之理。"申公豹去了道巾,执剑在手,左手提住青丝,右手将剑一刎,把头割将下来,其身不倒;复将头往空中一掷,那颗头盘盘旋旋,只管上去了。子牙乃忠厚君子,仰面呆看,其头旋得只见一些黑影。不说子牙受惑,且说南极仙翁送子牙不曾进宫去,在宫门前少憩片时。只见申公豹乘虎赶子牙,赶至麒麟崖前,指手画脚讲论,又见申公豹的头游在空中。仙翁曰:"子牙乃忠厚君子,险些儿被这孽障惑了!"忙唤:"白鹤童儿哪里?"童子答曰:"弟子在。""你快化一只白鹤,把申公豹的头衔了,往南海走走来。"童子得法旨,便化鹤飞起,把申公豹的头衔着往南海去了。有诗为证:
左道旁门惑子牙,仙翁妙算更无差,邀仙全在申公豹,四九兵来乱似麻。
话说子牙仰面观头,忽见白鹤衔去。子牙跌足大呼曰:"孽障!怎的把头衔去了?"不知南极仙翁从后来,把子牙后心一巴掌。子牙回头看时,乃是南极仙翁。子牙忙问曰:"道兄,你为何又来?"仙翁指子牙曰:"你原来是一个呆子!申公豹乃左道之人,此乃些小幻术,你也当真!只用一时三刻,其头不到颈上,自然冒血而死。师尊吩咐你,不要应人,你为何又应他!你应他不打紧,有三十六路兵马来伐你。方才我在玉虚宫门前,看着你和他讲话;他将此术惑你,你就要烧'封神榜';倘或烧了此榜,怎么了?我故叫白鹤童儿化一只仙鹤,衔了他的头往南海去,过了一时三刻,死了这孽障,你才无患。"子牙曰:"道兄,你既知道,可以饶了他罢。道心无处不慈悲,怜恤他多年道行,数载功夫,丹成九转,龙交虎成,真为可惜!"南极仙翁曰:"你饶了他,他不饶你。那时三十六路兵来伐你,莫要懊悔!"子牙就说:"后面有兵来伐我,我怎肯忘了慈悲,先行不仁不义。"不言子牙哀求南极仙翁。且说申公豹被仙鹤衔去了头,不得还体,心内焦躁,过一时三刻,血出即死,左难右难。且说子牙恳求仙翁,仙翁把手一招,只见白鹤童子把嘴一张,放下申公豹的头落将下来。不意落忙了,把脸落的朝着脊背。申公豹忙把手端着耳朵一磨,才磨正了,把眼睁开看,见南极仙翁站立。仙翁大喝一声:"把你这该死孽障!你把左道惑弄姜子牙,使他烧毁'封神榜',令子牙保纣灭周,这是何说?该拿到玉虚宫,见掌教老师去才好!"叱了一声:"还不退去!姜子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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