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我‘大郎’、‘孙郎’也就是了,我就称呼你为‘二郎’、‘马郎’,如何?”
“正合吾意”
“哈哈哈”
房间里依旧有一处大炕,炕上摆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摆着水壶和瓷杯,两人盘腿坐在矮桌边说话,谈话间孙秀荣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马璘搁在墙角的铁枪和流星锤,便问道:“二郎,你这铁枪可是有纯铁铸成的?”
马璘也看见了孙秀荣立在另一处角落的虎枪,便说道:“我这铁枪是祖传的,据说有三代了,重十五斤,通体由精铁锻成,而那流星锤的技艺倒是自己小时候流落在河西一带时遇到一位奇人正在耍此物,当时觉得好玩,便缠着他学会了此技”
“哦?此人是谁?”
“呵呵,大郎莫要惊讶,在河西一带有不少艺人都会此技,不过绳索都是麻绳,还带有木柄,我到安西之后,觉得那种短绳索的流星锤与我等骑兵用处不大,干脆央求一位老府兵给我打了一幅用细铁链子打制的流星锤,链子长一丈半,流星锤重十斤,加一起也有十二斤”
说到这里,马璘笑道:“听说大郎能使三石力的黑云弓,这力气上肯定不差,我倒是想与你较量一番”
孙秀荣说道:“十二斤重的流星锤,一丈半长,对敌时,你只要马速占优,首先甩出流星锤,对面的人便只能躲闪,此时,战马仍在向前冲,若是火候掌握得好,等恰好进入铁枪的打击范围时,对面若是普通人,必定躲不过第二击”
马璘笑道:“那大郎呢,我见你的马槊还带了一个倒钩,多半是混合了大戟与马槊的技艺,我这心里愈发想要与你较量一番了,大郎,你说实话,可有信心破掉流星锤加铁枪的打击?”
孙秀荣也笑道:“若我不认识你,将你当成一个普通人,当你用流星锤袭来时,我只能用虎枪勾住流星锤,此时你若是按照常规刺出铁枪,我倒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子”
“哦?”
“至少有两个法子,我的身上还有长刀,我可以拔出长刀抵挡里的铁枪,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长刀肯定是抵挡不住铁枪的”
“次一级的法子,若你我的力气差不多,我会催动战马想回跑,若我的战马速度、身形比你的大,在马速的带动下你肯定握不住流星锤,你若是脱手了,我就会反手将流星锤扔出来,不过由于我没有练习过流星锤,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哦?大郎还有最佳的法子?”
“呵呵,最佳的法子也有好几个,接着上面说,我夺走流星锤后将其扔掉,然后取出角弓,你肯定知晓了,我在疏勒镇跳荡营在骑射上仅次于杨守瑜,我有把握在马匹继续向前跑的情形下扭身向你射出三箭”
“这三箭一箭比一箭快,我有八成的把握让其中的一箭射中你,然后再调转马头回来取你性命”
“还有呢?”
“若我知晓你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又在兵刃上占据优势,岂有让你有近身的机会?在你抵达之前会抢先射出几箭,等你摇摇欲坠时再贴近你将你生擒”
“这么说大郎也没有信心在马上单用兵刃与我对敌?”
“没有”
马璘说道:“大郎倒是实诚人,将自己的优劣暴露的完完全全”
孙秀荣摇摇头,“二郎,不是我夸口,在战场上两军对垒,将领单挑的情形不是没有,但也是极少的存在,想要取胜靠的还是阵型、操练、纪律,我这马槊大多数骑兵都有,就可以结阵操练对敌,你一人再强,在千百杆长矛的刺击下想要安然而退也很困难”
孙秀荣这话一出,倒是让马璘陷入了沉思。
孙秀荣见状,又想安慰他几句,此时房门打开了,露出了刘珧那张阴沉沉的白脸。
“什么时候了,还在聒噪?孙郎,你是疏勒镇的人,自明日起,就由你作为先锋在前面探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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