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话还没说完,杨守瑜突然说道:“大郎,你听!”
孙秀荣一愣,很快就明白他指的是大门外的喧闹声,眼下刚才嘈杂的喧闹声已经变成了两个人的大声说话声。
一个自然是荔非元礼,一个却是让人十分意外。
“侯琪!”
这声音正是侯琪的,“他不是带着一队的轻兵伙回到于阗镇吗?怎地来了此处?”
在孙秀荣的印象中,侯琪为人低调,在胡弩镇一众低级军官里丝毫不显眼,何况自己先是担任骑兵伙伙长,后来升任西镇镇将后,侯琪已经调回了,故此与他打的交道并不多。
不过此人无论练兵,带兵,以及平时对待下属都颇有一套,倒是让孙秀荣高看过几眼。
想了想,孙秀荣让杨守瑜去找管家领一些房舍的物件儿,自己来到了大门口。
“侯队正!”
“孙伙长!”
在镇军的序列里,镇将自然为首,但骑兵伙伙长的地位还在轻兵伙队正之上,侯琪在三年戍边结束后,能从伙长升任对正,除了他管辖的就是一队(一百五十人)人马,实际上的副镇将孙秀荣的举荐也颇为关键,故此,侯琪对他还是十分感激的。
疏勒镇到胡弩镇有一千多里,一千多里,在此时的人看来肯定是一个遥远的距离,两人又同在一镇共过事,这情分上就大不同,
“侯队正,你为何在此地?”
此时,孙秀荣才见到侯琪的脸上隐隐有些泪痕,暗道:“侯琪大小也是一个队正,在唐军的序列里,品级至少是从八品,还在身为疏勒镇田曹的封常清之上,何况大唐一向体恤边军,怎地还会受到欺辱?”
侯琪是一个三十岁的矮瘦汉子,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大唐府兵的战袍,见到孙秀荣时倒是一喜,“大郎,由于胡弩镇孤悬于于阗镇之外,而于阗镇的屯田远不如疏勒镇,哪里有那许多府兵,于是只能从其它屯田较多的地方征调,我就是从疏勒镇调过去的”
孙秀荣说道:“既然回来了,按照规制,你等在五年内是无须再调到他处了,也就是在疏勒镇本镇有战事发生时进城驻守而已,眼下不在家里好好侍弄庄稼,跑到这里来作甚?”
“孙镇将”
此时荔非元礼那高大的身躯插到了孙秀荣与侯琪之间,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侯琪一眼,接着对孙秀荣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进房歇着吧”
当他插到二人之间时,还将手搭在孙秀荣的肩膀上,说完此话后还隐隐带着推劲儿,孙秀荣本来就恼火,没想到他还来了这么一出,脸上也显出了愠色,他暗地里气沉丹田,将身体牢牢地扎结实了,荔非元礼这一推他倒是纹丝不动。
孙秀荣笑道:“荔非兄,我的房舍除了一处大炕,什么也没有,能否请大兄为我找一些笤帚、干草等物,若是有多余的桌椅就更好了”
荔非元礼吃了一个暗亏,这才意识到眼前此人可是与自己一样是一年一届跳荡营的头名!与自己不同的是,他还是于阗镇、疏勒镇两镇的第一名,比自己这位疏勒镇的第一名好高了一级,何况他还是镇将级的人物,自己还是托大了。
孙秀荣接着说道:“荔非兄,你忙你的去吧,我与候兄同僚一场,今日在疏勒镇相遇,也是一场缘分,有些话要说,放心,我等只是叙旧,不会理会关系到镇守使的事,如何?”
荔非元礼自然不愿意,不过一想,“此人初来乍到,既无职权,又无人望,想插入此事谈何容易,此人虽然官职低微,不过是李泌贵人以及监军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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