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眼光不错,就让李素一并与会。
当然,战略大局方面,还是以军事方面位高权重的邹靖、毋丘毅等人为主,连刘备都算资历尚浅,只有建议权。
刘虞升帐之后,拿着一封信,面色铁青地介绍:“公孙瓒被团团围困于管子城,昨日深夜更是接到最新军情,说辽西聚集的贼人已有十万之众!而城中粮草,据公孙瓒自己说,最多撑到八月底。而如今已经是六月下旬了。
公孙瓒居然还敢威胁朝廷,说七十天后管子城不解围,他的骑兵就有可能溃散、万一被叛军拉拢,那就等于从贼了!”
“十……十万之众!这不可能!张纯在上谷叛变数月,也不过纠集起三四万人,连月战损,剩余绝对不足三万。张举在辽西与右北平,怎么可能二十日内就聚起十万人!公孙瓒这是为了掩饰其无能,夸大贼情了吧!”破贼校尉邹靖资格最老,他第一个觉得不可能。
真要是十万人还怎么救?蓟县周边几个郡,当初和平年代兵力加起来不过一万人左右,最近连连招募丹阳兵和南方兵源,一大口血回上来,也不过扩张到两万。
再算上七七八八的乡勇,怎么也打不过十万叛军啊。
邹靖开口之后,其他人倒也不敢就敌情判断乱反驳,最后还是深知下情的刘备,委婉提醒了一句:
“邹校尉,这也不是没可能,张纯所在的上谷等地,是在燕山以北,以草原居多,人口洗漱。张举这边,关键是他们突破了长城之后再举兵,如此可以裹挟大量关内的农民。
如果再有辽东各郡的乌桓、鲜卑部落听说此处长城破关、有财物可抢,疯狂涌入,是可能有十万之众的。”
之前张纯人少,是因为张纯始终被挡在燕山以外。草原区和农耕区的人口密度差距极大。草原区一个郡裹挟几千牧民,到了农耕区可能就是几万农民。
邹靖冷静了一下,觉得刘备的估计也是有可能的:“若真是如此,那还救什么救?让公孙瓒自己杀马,跟叛军耗粮食算了。”
一直没开口的李素,却有些不甘心,他谨慎地向刘虞提议:“使君,敌军势大,不可力敌。但我们也不该白白坐耗粮草,总得做些什么,让敌军粮草不济、无法持久围困。”
刘虞也没指望他想出什么高招,随口问道:“你有何建议?”
李素:“昨日听说丘力居让张举分兵数千骑,至渤海郡等地劫掠、以资叛军主力军需。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如果叛军主力真有十万之众,光靠辽西郡本地今年的秋收,是断然不够支撑的。
幽州乃苦寒之地,纵然种粮,收获普遍不多,且以粱、黍为主。冀州才是沃野千里,随便一个郡,每年产麦百万斛。尤以渤海郡人口最多、田土最广,有七十万户、三四百万人口,年产粮七百万斛。
因此,要跟叛军对耗,就要坚壁清野、断其归路。绝对不能让南下掠夺的偏师,把大笔物资带回右北平与辽西的主力大营。”
刘虞想了想,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给了邹靖一个眼神,让邹靖来问。
邹靖连忙确认:“可南下掠夺的也都是敌军精兵,每人都有战马,甚至一人数马。这样的部队,我们步军如何追得上、围得住?”
李素:“可他们要北返,总是要渡过灅水的。若是几天之前,我们只有内河小舟、渔船,无法遮蔽箭矢,倒也无法阻拦大批精锐骑兵寻水浅处涉水泅渡。可如今,我们有徐州豪商糜家的白艘河海两用大船、船舱坚固、遮蔽严整。”
邹靖:“可船远不如马快,敌军在岸上奔驰绕行,不过半个时辰就逃走了,我们总不能沿河分兵处处防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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