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的圈子,圈子里面的可能是同乡、同年或者门人,故旧。
比如内阁如今的几位大佬,刘健有刘健的圈子,李东阳也有李东阳的圈子,刘健和李东阳如果关系不错自然没什么,可要是两人关系差呢?
两位大佬关系差,要是观点不一没准还是君子之争,可一旦发展到你认为对的,那我就一定说是错的,你言东我必言西,你说左我非要道右,那就是典型的党争。
党争的危害性有多大无需多言,盛唐从牛李党争之后彻底走向衰败,大明到了崇祯年间,东林和非东林之间的党争,更是成了大明灭亡的催化剂。
蔺志不爽冯睿,想给其挖坑,很有可能就是源于派系不同,他们的后台轻则关系不睦,重则水火不容。
但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文官集团的一份子,是拥有共同利益诉求的一个整体,这个整体哪怕内部再分散,可一旦面对外戚、勋贵、宦官乃至皇室的时候就会铁板一块!
不过面对永王这一个级别的藩王,光凭区区几个府州官员还不太够看,所以冯睿等人只能被死死压制,不管朱厚炜说什么,他们也只有听的份。
酒楼又为包厢整治了一桌席面,还上了三斤永粮液,只可惜再美的酒这个时候吃起来也是全无滋味……
新任知府冯睿上任,开启了平平稳稳的湖州治政,如果换个难听些的说法则是碌碌无为的开始。
转眼便是正德五年初夏。
盛夏的天理应浓烈似火,然而今日却是冷风刺骨,哪怕站在阳光下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这天气未免也太反常了些吧。”
王府后院里,年芳十九的周玉洁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俏生生的站在朱厚炜的身边,那副请君采摘般的哀怨目光,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意。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天爷的事谁能说得清呢。”朱厚炜摇了摇头。
“奴家听说过窦娥的故事,据说窦娥被冤杀的时候,在法场临行前许下三愿,后来都一一实现,那六月飞霜的愿望是不是和今日有些相似?”
朱厚炜可笑道:“那不过是关汉卿编的话本曲子,代表的是一种愿望罢了,他希望世间无冤狱,然而这世间的冤情多的数不过来,如果每冤死一个,就来个三年大旱,这神州大地早已经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了。”
周玉洁抬起美目看眼朱厚炜,她知道理是这么个理,可他未免也太冷静了,冷静的似乎有些冷血,浑然不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确实不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谁不是血气方刚,可永王将自己收进王府,至今已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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