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厚,有功名在身哪怕只是秀才都能享有一定的土地免税,若是成了举人,田地再多也无需缴纳一文,这就让很多不愿意缴纳赋税的百姓找到了可乘之机。
他们把自己的土地挂在举人的名下,就能名正言顺的避税,而付出的或许仅仅只有赋税的两三成罢了,如此一来,朝廷能够收到的赋税就会日益减少,财政长此以往必然难以为继……”
唐寅没有多说,很显然是有顾忌,朱厚炜知道他的顾忌在哪,却还是问道:“那在伯虎兄看来,如何能解决投献之弊?”
“这……”
朱厚炜呵呵笑道:“土地投献之弊只能算是表,真正的里是士绅不纳税,如果士绅纳税,百姓没了漏洞可钻,自然再无投献的道理。”
唐寅苦笑道:“理是这么个理,只是此弊牵扯到天下所有读书人的福祉,想要革弊,天下必然动荡,即便是雄才大略之主,也只能缩手缩脚,不敢轻易触碰。”
“士绅不纳税,接受土地投献,再无所不用其极来兼并土地,迫使农民失地。
久而久之,能够纳税的土地越来越少,天下甚至要以一成纳税的土地来供应九成不纳税的。
一旦遇到天灾,更是有沉重的苛捐杂税强压到这些百姓头上,于是越来越多的百姓失去土地,破产论为赤贫。
最后不得不铤而走险拿起镰刀棍棒去造反。
星星之火也能燎原,当燎原的起义之火烧透这片土地的时候,改朝换代随之而来,新的王朝建立,始乱循环再次开启……
士绅不纳税,百姓投献土地,说白了就是利益集团为了自身的利益枉顾国朝的利益,而这个利益集团至少七成在文官。
朝廷亡不亡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朝廷亡了只要家族利益不受损,只要自己还有官做,国朝姓朱还是姓李姓赵,他们谁会关心。”
唐寅此时已经是不寒而栗。
“此乃文官利益之根基,想要撬动,我大明同样要伤筋动骨,此弊不谈也罢。”
唐寅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刻他从永王的眼睛当中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鹰视狼顾!
这种想法很可笑,因为永王终究只是一个王爷,在湖州永王或许还能有所作为或者胡作非为,可出了湖州,不要说对文官不利,恐怕文官的口水都能将之淹死,就算正德帝是永王的亲哥,可永王一脉得罪了文官集团,后世子孙被除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想到自己落魄之时,永王招揽其入幕下,可谓是恩同再造,他当然不愿意看到永王走到文官的对立面,从而产生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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