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对王子腾来说,意义都不大,能影响到他起码也是十年八年后的事情了。
至于张景秋那里,那是皇上的一张牌,怎么可能轻易翻给你看?
无外乎就是张静秋此人很善于拉拢人心,手段高明,所以让自己老爹产生了误解了,在冯紫英看来,除非皇上明确表明态度,否则结果不可能有太大变化。
“紫英,我知道,……”似乎有些遗憾,但是冯唐还是迅速振作精神,“连王子腾都专门和我说起你的事情,我觉得临清民变的情形恐怕已经传到了朝中,传到了皇上和几位阁老那里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儿,日后甭管你走哪条路,皇上和阁老们对你有印象,那许多路就会平坦许多,也宽得多。”
从父亲的这一席话里冯紫英就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思又有了很大变化,昨日里他虽然不反对自己外出到书院读书,但是也不是很支持,大概还是觉得冯家突然要想摆出脱离武勋贵族这个群体的姿态,让嫡子去科考,这样的变化难以接受,也容易引来武勋贵族这个群体一些怀疑和敌视。
但现在,冯唐已经态度鲜明了,支持自己读书,支持自己参加科考,甚至支持自己通过科考踏入文官群体,哪怕耗时会很长,甚至也要遇到一些波折困难,但冯紫英清楚,冯唐也知道,这些都是值得的。
“父亲,我之前就说了,咱们家虽然是武家勋贵出身,但是都知道我们冯家是不能和四王八公他们比的,甚至像襄阳侯、锦乡候、川宁侯、平原侯、定城侯、景田侯这些人,都比我们家更底气十足,若非大伯、二伯和您这么些年来在边塞为朝廷厮杀效命,大伯二伯甚至马革裹尸,只怕您这个三等神武将军都未必能拿得到呢。”
冯紫英觉得是时候让自己父亲彻底清醒冷静一下了,不能再继续沉湎于往日的那种固有思维状态中了。
“您别觉得我要出去读书,要去科考就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就是要和谁划清界限,没那么夸张,贾家敬世伯不是二十年前就考上了进士么?政世伯的珠大哥不也早早就考了秀才,若非身体不佳早逝,只怕现在也早就是一门进士,最起码也该是举人功名了吧?”
冯紫英清冷的语气让冯唐兴奋的心情又平复了不少,默默点头,示意儿子继续。
“父亲,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武家勋贵若是放在六十年前,那肯定是被朝廷倚为泰山的,但是那时候大周初立,需要你们来稳住局面,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本朝君皇仁义,既没像先汉前明那般兔死狗烹屠戮功臣勋贵,也没像前宋那样杯酒释兵权,对功臣勋贵都还算仁慈,但是咱们当臣子的得看清形势,不能恃宠而骄,以文御武是本朝定例,若是还依仗着是勋贵便觉得可以为所欲为,那就离死不远了。”
这番言辞可谓诛心,听得冯唐都心惊肉跳,若非只有父子二人,冯唐真的要上去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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