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得用防水的手套,我梦中听说有人用鱼肠做过手套,等得空了我再琢磨琢磨。至于硬笔书法嘛,还真有些麻烦,这里也没合适的笔啊。”
“梦中用鱼肠做手套?”褐樟满眼迷惑地看着孟小鱼和她染了黑色油墨的手。
孟小鱼自知失言,赶紧打马虎眼儿:“呃——对,梦过手套这东西,不怎么记得了,也不知是否可行。这事不急,以后再说。”
她边说边想,若她能带着需求去梦境中学习多好,她就可以想要什么本事便去梦中学了来用。可为什么在梦境中她就记不起现实中的她来呢?
她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活虽容易弄脏手,可熟能生巧,慢慢就会好很多的。再说,如今也有不少穷书生并未谋得一官半职的,他们难道不想挣钱养活自己?我这有现成的活儿,给他们足够的工钱,他们还不肯干吗?”
“主子,恐怕你并未好好留心那些读书人吧?这段时间小的可把读书人琢磨透了。他们读书都是为了仕途,靠给书坊做工来糊口是极没面子的事,更何况是如此又脏又不体面的活儿。”
“不体面?你又提醒我了,我雇人干这活时,可得看清楚了,凡是觉得给人做工或干脏活便没面子的人一概不要。”
褐樟被孟小鱼说得无可奈何,也知道她做这种事时,都是想到就做,由着性子,便也不再与她争论。
孟小鱼知道她还未说服褐樟,便接着说道:“褐樟,你看看,我虽然只是刻了几个字,可如若有画画高手能在上面刻些画也是可以的,这便比那些印章印刷之法好了许多。”
说到此处,她便不禁想起管愈画的武松打虎。如若是现在有那画,她肯定会用油墨印刷法复刻出来。
褐樟开始明白了这种印法也有好处,至少非常灵活。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的地方,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孟小鱼继续说道:“铁笔刻字之理不过是用铁笔和铁板上下合力在蜡纸上划开一些跟字一样的缝隙,让铁刮刮过去时油墨刚好从铁笔划开的字迹上渗过去,后面的白纸上便留下了一模一样的印迹,那便是铁笔刻出来的字或图画。故而,拿铁笔的力度就十分有讲究,过轻了刮不开蜡印不出字,过重便会刮破蜡纸或油墨透过的量太大而使文字成了墨团。笔画复杂的字或图案就更难了。最重要的是整个页面的笔力轻重要一致,不然印出来的字就浓淡不一。”
褐樟紧蹙眉头:“所以这法子还是不太行。”
“这法子有些考功夫,然这种刻字的要点主要是在铁笔刻下去的力度上,熟能生巧,做多几次就能掌握。若不慎刻错了,用小火小心地烤蜡纸,或薄薄地刷点蜡上去,使刻错的字或笔画重新熔合就可以修改了。这也不会比抄书难太多。何况,这种法子省去了印章,用完后还可将蜡纸小心保存好,下次要用时再拿出来便可继续使用。即使不能再用,再刻一张也不难。”
褐樟拧在一起的眉毛逐渐松开:“小的是个粗人,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但主子这么一说,似乎也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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