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真一天出一本。等到书肆开张后,她便可将速度降为三天出一本,基本不出厚书,凡要超过三十页的书,她都装订成系列丛书,十日出一本以吸引人再次来书肆买续本。等到一系列丛书都出完了,她便又弄出一本厚厚的合集出来。
经过三个月的筹划、修整、准备和试验,活字印刷印的书终于出炉了,字模都经过了精挑细选,只要是同一个书名,印多少本出来,字都一模一样,工整无修改。工坊日夜赶工,印刷出来的书很快便摆满了整个书肆。
孟小鱼本就不是个爱宣扬的人,再加上对自己书肆生意的极度自信,故而她的书肆“书巫书屋”开张的时候,就像一朵花儿般悄然绽放,既没有敲锣打鼓放鞭炮,也没到处贴通告广而告之。
都城确实是个读书人云集之地,果然无需她刻意大肆宣传,来书肆买书的人便一日多过一日。她书肆的书卖得比其它书肆的便宜,书目多,新书也多,如此一来,每日来书肆的人不但多,还吸引了都城很多文人雅士、达官贵人。
上官凌云拿到孟小鱼印刷的书,连连称赞,竟忍不住在一个晚上到了“书巫书屋”一趟,一本本翻开那些书,满意极了,又不断催她多编排些故事出来。
另一方面,孟小鱼心中记挂着哥哥和田大海,便让书肆小二阿简帮忙跟来书肆的人打听是否有人知道修皇陵之人的去向,或者是否有人认识修皇陵的人。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太常府的陆掌故这日光临书肆,说是书巫写的书他本本都看,非得让书肆小二阿简安排见见书巫本人不可。
孟小鱼听到太常府,马上就来了兴致。璃王上官凌云暗示过她,太常府负责记录官员和军士调配,说不定曾记录了修皇陵的民工去向。她立刻就在内厅见了陆掌故。
陆掌故已近甲子之年,头发宛若一幅墨描的雪原,黑白相间得甚有章法。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挂在下巴,像是濡了点墨的毛笔头,通身都透着老学究的气息。
此人年少之时便饱读诗书,又涉猎广泛,只要是书,捧着就看。他二十多岁时被举荐入了官道,四十出头升为太常府的掌故,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孟小鱼与陆掌故一边喝茶一边聊书,聊完又开始谈论诗词歌赋、为人之本、为官之道,相谈甚欢。孟小鱼搜肠刮肚、咬文嚼字、字斟句酌、小心谨慎,为了显示自己确实有点真材实料,挖空了心思。
而陆掌故呢,他是越聊越喜欢这少年郎,一坐便是两个时辰,随从催促多次说该去刘太尉家赴宴了,这才起身告辞,临走之前多次劝孟小鱼弃商从官,去他的府上做个门客,他定能举她在朝中谋得一职。
孟小鱼微笑婉拒,只说自己习惯了无人管束,言行无忌,不适合为官。她说完,便顺便托陆掌故帮她查看太常府记录的修葺皇陵的民工里,有没有孟安归和田大海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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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都城,遇到一个王爷,是不是很浪漫?是不是很套路?
答案是:
——浪不浪漫要看当事人心里如何想。至少孟小鱼大部分时间都在紧张与尴尬。
——套路是真套路,很深的套路。换言之,这里有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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