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凌云如此说,孟小鱼便讪讪然抬头看向他。
他摊开的掌心里放着的正是管愈送她的白玉发簪。
“正是。”孟小鱼低声回道。
上官凌云也未再看脸色绯红的孟小鱼,而是兀自盯着那个簪子道:“何公子这簪子看着普通,这玉却是上品,看这色泽,似乎也戴了些时日吧?”
“呃——是先母所留之物,草民确实一直戴着。”孟小鱼不想扯出管愈来,随口说了个谎。
“何公子如此年少,想不到令慈竟已仙去。我还以为此玉簪是小兄弟心仪之人所赠呢。”
上官凌云将发簪递给孟小鱼。
“多谢殿下!”孟小鱼小心翼翼地接过发簪,仔细查看了一番,感觉发簪完好无损,并未被摔坏,这才讪讪地转过身,将发髻挽好,又插上发簪。
“冒昧问一句,何公子可有订亲?”上官凌云猛不丁地问道。
“啊?”孟小鱼一时错愕,呆呆地看着上官凌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上官凌云微微一笑:“我看何公子一表人才,便想起我那同母所生的妹妹十六公主,她跟何公子年岁相仿……”
“草民多谢殿下好意!”孟小鱼吓得赶紧打断他的话,“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草民不敢擅自作主。再者,十六公主乃金枝玉叶,草民又怎敢觊觎半分?还望殿下莫拿草民开玩笑了。”
“哈哈哈——”上官凌云一阵大笑,“看把你紧张的。好好好,我不说了。横竖我待在这儿,一年到头也见不着我母妃和皇妹几次,即便你俩有姻缘,我也凑不成这好事。”
上官凌云这样一说,孟小鱼倒不好接话了,只能默默地跟着他往山下走,也不敢再装脚疼了,怕他亲自去扶她。
上官凌云却似乎换了种心情,长叹一声,幽幽说道:“还是像何公子这样年轻的好啊!我那些皇弟皇妹们因年龄小,倒都能躲过兄弟反目、手足相残之祸,将来大了,封王封地、娶妻生子,大多也能安度一生。哪像我,落得个妻离子散、孤苦一生的下场。”
他这话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说给孟小鱼听的。
孟小鱼想起昨日回到客栈后打听到的消息,心中不由得一阵唏嘘,愈发同情起上官凌云来,忙安慰道:“老幼尊卑都各有其苦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殿下宅心仁厚,必能得天助。”
孟小鱼说这话是出自真心的。经过两日的接触,她觉得这个璃王殿下毫无皇子的架子,不但平易近人,待人接物也让人觉得很舒心。
“何公子果真是饱读诗书之人,出口便是文章。”上官凌云看向远方,眼神幽深如潭,“但愿承公子吉言,我如今只求家人都安稳。”
在上官凌云的坚持下,孟小鱼最终还是在皇陵用了午膳,然后假装自己还有要事要办,匆匆告辞而去。
上官凌云倒不失君子风度,一直将她送到了皇陵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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