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双亡,兄长又不知去向,我和王爷也不忍你流落在外。既然愈儿对你有意,我们便认你做义女,等来年管府这院子修好后,你便作为媵妾陪着兰儿嫁入管府。兰儿娇气了点,可本性纯良,只要你遵从礼法妇德,她自不会亏待于你。”
所谓的滕妾,是指陪嫁的姐妹或者婢女,地位虽比正妻低,却比妾室高出很多。
无端端认个不相干的人做义女,还要让她作为媵妾陪着亲生女儿出嫁。由此可见,宇宁王夫妇对于管愈和孟小鱼已经做到了他们能做到的极限。
可孟小鱼的心里却油盐酱醋全被打翻了,五味杂陈的情绪如狂风暴雨似的瞬间侵袭过来,感激与感动夹杂着羞愧、悲愤、委屈和不甘摧枯拉朽地席卷着她。
她也清楚,以她如此低微的出身,即便是祖宗八代都日日坚持不断地给菩萨烧高香也不一定能遇着如此好事。可媵妾毕竟还是妾,上头有个主母,下头还不知有多少小妾通房。
而她,不愿和任何人分享夫君。
可她也不敢反对宇宁王夫妇,毕竟这两人在宇宁郡权势滔天,要把她捏圆捏扁都不费吹灰之力。
站在一旁的管愈看着孟小鱼低垂着双目,表情却变幻莫测,心便像吊了个秤砣似的不断往下沉。
为了让王爷和公主答应自己娶她,他谋算了许久,不惜说自己为了报恩,看她孤苦无依,已经答应了娶她为妻,不能再娶葛若兰。
宇宁王夫妇震惊懵怔之后,痛心疾首地训斥了他一番,有种自己精心培育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的感觉。
无论他俩如何说,管愈只坚持一条,他承诺了娶孟小鱼在先,万不敢违背诺言,做个失信之人。
宇宁王夫妇两人痛定思痛之余决定让一步,自己的女儿嫁他做妻,孟小鱼为妾。
管愈对宇宁王夫妇心中是有愧的,毕竟他们养育了他多年,又给了他那么好的职务,还准备招他做女婿。正如孟小鱼所言,作为一个王府护卫的儿子,他这是高攀,是受惠。
可他仍旧担心,仍旧害怕。他害怕委屈了小鱼儿,害怕自己护不了她周全,于是一咬牙,干脆交了护卫军统领的令牌,说自己辜负了王爷和公主的厚望,无脸再在宇宁任职,这才逼得他俩想出了认孟小鱼为义女,嫁与他做媵妾的法子。
宇宁王夫妇何等的尊贵和位高权重?管愈觉得已经没法再不答应娶葛若兰了,再不答应他就真辜恩负德、狼心狗肺了。
他的小鱼儿答应过会嫁他为妾,媵妾是妾里面最高的位置。她应该会满意吧?
然而——她满意吗?此刻的她脸上什么情绪都有,就是没有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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