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尽管七年多未见,她仍相信,只要阿志哥哥看到她,定然还会如幼时那般疼惜她。
“找世子?”男子冷哼一声,“世子可不叫阿志。”
“葛玄凯,我知道他叫葛玄凯。我习惯了叫他阿志。”尽管身体愈发的冷,精神也愈发困倦,孟小鱼仍是强打精神,没敢放弃希望。
宇宁世子名叫葛玄凯,这并非什么秘密。她潜伏在彭家书肆那半年里,看到过很多官府文书和通告,里面提过这个名字。
“你是世子什么人?”男子语气软了几分,脚上却是一刻不停,不断地推着她往里走。
“表弟,我是他表弟。”孟小鱼信口胡诌,横竖先见到人再说。
“一大早的,吵什么呢?”一个年约十八九,头束玉簪、身披锦袍、气宇轩昂的男子迎面走来,语气颇为不悦。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
“小的参见世子。”男子躬身向来人行礼,“我们在船头发现此人,他说是您的表弟,来找您的。”
孟小鱼听着两人对话,再看着被称为“世子”的来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寒气欲盛。
这人不是阿志。
宇宁世子葛玄凯闻言,目光如电地扫向孟小鱼,眉头拧成两道疙瘩:“表弟?本世子的表弟要么在都城,要么在南川。”
葛玄凯正说着,先前去找绳子的男子去而复返。
“绑起来!”葛玄凯冷声吩咐。
两男子二话不说,三两下就将孟小鱼绑了个结实,其中一个碰到了她的手,惊道:“世子,这小子在发热,许是病了。”
葛玄凯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瘦弱不堪,病病歪歪的人,狐疑道:“你是逃灾的?饿傻了还是烧糊涂了?连本世子的表弟都敢冒充?”
今年宇宁郡有些地方先遭水患后又遇蝗灾,已经陆续出现不少逃难的灾民。宇宁世子此次便是出来巡视灾情的。
“我找阿志。”孟小鱼收敛心神,声音根本不用刻意装便已低沉沙哑。
“我们船上有叫阿志的吗?”葛玄凯问身边的人。
众人都摇头。
先前的男子说道:“这小子一开始就说找阿志,后来又改口说找世子,还说习惯了叫您阿志,甚至声称是您表弟。一看就是个惯会扯谎的。”
葛玄凯蹙眉沉思片刻,道:“先关起来。让林大夫给他开点药,喂点吃的。待本世子回来再审!”
“是。”
孟小鱼很快便被拖进了一个逼仄的房内。她身上衣服未干,又冷又饿,心中却暗自懊悔爬上了这艘船,阿志哥哥没找到,反而弄的自己被关押起来。世子看上去是要下船去办事,保不准就能看到通缉她的文告,一回来就会把她交给县衙查办。
她如此想着,便愈发后悔自己思虑不周,未曾想过爬上这艘船来就是自投罗网。她该按原来的计划做的,找个地方偷偷上岸,一路往北去找哥哥,路上写几本书挣点盘缠,终有一日她能到达皇陵。
她七岁那年,一个巨浪打翻了她家的小渔船,她和爹爹都被翻进了海里。从那以后,爹爹就再未回来,而她醒来时正躺在海滩上,第一次做了那种怪梦。在梦中,她生活在一个科技和商业都发达的世界,却因患腿疾无法上学,她梦中那个有钱的老爸便给她请了不知多少个私教,琴棋书画歌,教的都是轮椅上能干的事情。
那样的梦,她一做便是六七年,从七岁做到如今近十四岁。她不但一起成长,还能记住梦中所有读过的书,看过的剧和唱过的歌,并且练就了一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她能将梦中所读的书都默写出来,随便一本就能令这世间的读书人叹为观止。就靠着这点本事,她不怕路上没有盘缠。
大夫来的时候,孟小鱼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中被人把了脉,喂了药和吃食,随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临近傍晚,她被人从地上拎起来,让她斜靠着船壁坐着。她微微睁开双眼,便看到宇宁世子葛玄凯裹挟着一身寒气半隐在阴暗中。
“孟小鱼?!”威严冷冽的声音从葛玄凯的口中发出,让人不寒而栗。
短短三个字,无需其它,孟小鱼便已明了,自己的身份已然败露。杀人偿命,更何况自己还背着两条命案,怕是很快就会被送到县衙问斩了。
只可惜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哥哥竟是毫不知情,回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还有阿渡,他为她打抱不平,至今还被关在牢中,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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