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设立关卡,筑建出一道道防线。
但是现在,王氏并没有对刘赵两氏人马有任何阻拦。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直抵王氏正门口。
高耸的主宅院墙下,是一片青石铺就的广场。
刘胜业勒马而停,微微仰望着王氏的门楣,上面书写着平安王氏几个大字,忍不住嗤之以鼻地笑着:“进贤兄,王氏何德何能,竟占着这块风水宝地不放?”
赵进贤停在他身侧,他身材高大健硕,显然比刘胜业更善武力,闻言只是平静道:“正所谓风水轮流转,王氏若是老老实实地龟缩一隅。咱们念在老祖宗彼此的交情上,尚且会给他们留几分薄面。现在胆敢跳出来针对我们,呵呵,那真是不知死活了。胜业兄,今日怎么安排章程,都听你的。”
“章程,哈哈。自然是按照礼数上门拜访了,免得传出去后,有闲言闲语说我们两族是暴发户出身,不懂规矩。”刘胜业眼睛一眯,手一挥说,“来人,叫门,上拜贴。”
刘氏年轻一代的刘永州,当即从一匹黄骠马上翻身而下,龙行虎步地向前,掏出拜贴,朗声喝道。
“平安刘氏知德老祖,携家主刘胜业及族人,前来拜谢王氏恩赐。”
赵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赵鼎天,同样不甘示弱,上前喝道:
“平安赵氏伯钧老祖,携家主赵进贤及族人,前来拜谢王氏恩赐。”
两位年轻一代的俊杰,他们玄气浑厚,声音气势十足,回声久久不能平息。
嘴上说是拜谢王氏恩赐,可兴师问罪的态度一目了然。
……
刘赵两氏队伍的后方,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士。其中不乏有一些平民富户,中农,商人,散修等等。
当如此嚣张的叫门声响起时。
围观群众们也是一片哗然声,其中一些心理上站队刘赵两氏的,自然是兴奋地脸色涨红,轰然叫好。
而不少直接或间接受过王氏恩惠的人,则是脸色有些发愁。
尤其是最近王氏启动了清淤填土的大工程,以工赈灾救了不少平民家庭,如此善名在整个平安镇地区平民之中广为流传,因此不少平民在心理上都是倾向于王氏的,他们都在替王氏担心。
平安镇总人口不过两万。
只要发生了一些大事,能很快传遍整个平安镇。在此生存繁衍的平民,谁都知道如今王氏越来越式微了,家中老祖宗怕是撑不住了。
然而围观群众中,最多的还是没有太多立场的吃瓜群众,他们纯粹就是被煽动来看热闹的,对于任何一个世家都没有好感。
被刘赵两氏地叫门声一煽动,加上别有用心者藏在人群中的鼓动下,一些吃瓜群众纷纷呼喊起来。
“平安王氏,别做缩头乌龟。”
“平安王氏,有胆做没胆认吗?”“王守哲,有胆出来。”“王珑烟,还不出来迎接知德、伯钧两位老祖!”
很多站台王氏的群众,纷纷对他们怒目相向。
可那又有何用?
蓦地!
王氏的大门打开了。
在两位家将的簇拥下,一位身材高大、相貌俊俏英武的年轻劲装男子走了出来,他面色沉稳看不出心态,行走之间一步一个脚印,稳如磐石。
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度。
只见他出门后,也不下台阶,而是高高在上地俯瞰了一番周围,眉头微蹙了一下。
“王氏主宅重地,何人在此喧哗?”
他并没有暴喝。
那句话仿佛就是用平常的语调说出,却如无形的波浪一般向外扩散而去。
即便是站在数十丈开外的围观群众,耳朵里都嗡嗡响成一片,心中如鼓重击,慌乱一片。
当即!
所有鼓噪喧哗声,都是戛然而止,现场寂静地落针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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