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同属于宦官,这些人要是干了什么狗屁倒灶秀下限的事情,其他人只会说“这些腌宦又干了啥啥,而不是会赵常侍干了啥啥。”
在平白替这些蠢货背了很多骂名之后,张让终于悟了,他这辈子是别想甩开这些队友,只能扛着他们一起走,尽量看着他们,让他们少干一些蠢事。
一个时辰后,有宦官返回禀告,他们听了一阵,随后就联袂朝着北宫而去。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到了内殿门口方才被拦下,拦下他们的宦官异常客气。
“张常侍,赵常侍稍后,待我禀告陛下。”这两人正是大宦官,张让、赵忠。
没过多久,那宦官就又回转了出来,手一挥,拦在门外的侍卫就退到了一边。
他俩见得了通传,便在殿门外稍微整了整衣裳,随后一齐走进了内殿。
入殿右转没几步,就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黑色常服,正一边品酒一边欣赏歌舞。
这男子正是如今的大汉天子,刘宏,以后得到了“灵”这个恶谥的灵帝。
他们对视一眼,一齐拜倒,恭身道:
“愿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刘宏见到张让赵忠二人进来,没有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的说“起”,而是亲自上前,将二人扶起,说道:“阿公,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张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可别再这样叫老臣了,可担待不起。”
让皇帝称呼他是父亲,听起来威风八面,但是他其实心里非常不想要这个称呼,这简直是众矢之的!特别是那些儒家子弟更是因此恨他入骨。
儒家有君父之说,常常以君比父,那君王的父亲算什么?父之父,那岂不是张让当了他们的王父?
刘宏叹息一声,“你们多次护我,此地又无外人,何必如此拘泥。”
张让不禁感到无语,没外人?旁边写起居注的不是人?你是习惯性的已经当他们不存在了,可不代表他们就是瞎的。
当时你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的时候不也号称没外人?结果呢?不还是传出去了?张让摇头说道:“陛下,此言差矣,礼不可废。”
说完他悄咪咪的瞥了一眼角落处又开始刷刷刷奋笔疾书的瘦小男子,心中稍稍得到了些安慰。
“陛下,臣听闻一件异事,特来讲与陛下。”
“哦?异事?”刘宏一时有些兴致缺缺,“是哪里又有了祥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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