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树皮都吃完了!”
“我们开始饿死,每天都会有人冻死,饿死,我们没有被子,寒意之中潺潺发抖,老的老人,小的孩子,他们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寒冷,饥寒交迫之下,死了很多人!”
“……”
牧景处在一个变声期,嗓音清脆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嘶哑,在雅致的书阁之中不断的回荡着。
蔡图双眸微微发红。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在悸动,他又不是一个冷血动物,如此场景,自然多少有些悲伤,这一股悲伤的情绪是不经意之中的流露出来了,作为舞阴县令,他是兵,牧山是贼,立场不允许他动摇,所以他很快就冷酷下来了。
“君子不为盗,贤人不为窃,他们从贼,当为反贼,不为朝廷所容,不为大汉子民,有如此之下场,乃是天意所为!”蔡图板着脸,冷酷的说道:“黄巾反贼,朝廷之患,就算尔等侥幸渡过天意惩罚,吾等也必出兵剿灭,保一方太平,当初你们若是安分守己,怎会有今日之祸,都是尔等咎由自取而已!”
“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询问县令大人,可否?”牧景眯眼。
“请!”
“黄巾反贼,从何而来?”
“张角大逆不道,尔等从之,便有了黄巾之贼,黄巾过境,犹如蝗虫,寸草不生,挟民为兵,罪大恶极!”
“错!”
牧景冷冷的道:“当年黄巾军百万之遥,岂会单单只是因为一个张角而聚之,张角虽然口舌善变,然此并非吾父信他的缘由,而是他应了大势,大势就是今时今日的朝廷,犹如暴秦!”
“混账!”
蔡图勃然大怒:“当今朝廷,岂能以暴秦之名,尔太放肆了,当诛灭九族!”
大汉朝就是推翻了暴秦才立足天下。
这是大义。
若把汉室当成暴秦,那就是黄巾军才是的大义,这是朝廷决不允许的事情,也是他这个儒门子弟不会运行的事情。
“牧氏九族,如今就剩下吾父与吾!”牧景平静:“当家的西鄂牧家村,该杀了,都让你们这些当官的杀了,官逼民反,吾父何不反朝廷乎!”
蔡图闻言,凌厉的气势微微一窒息。
这事情他倒是听说过一次,西鄂城之乱,当年就是因为西鄂县令征召青壮而修官道,曾杀一敬百,屠戮了不少村庄,最后导致官逼民反,县城被乱民涌进,县衙府的官吏全部被屠杀,后来郡守出兵平息了这一次叛乱。
其中好像就有一个牧家村。
原来牧山这个南阳黄巾头号猛将居然是被朝廷必反的,可悲啊!
牧景继续说道:“如今的朝廷,政令混乱,昏君无道,信用奸佞,苛捐重赋,民不聊生,吾父当年也不过只是一普通猎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我们也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不愿意沙场厮杀,可既然活不下去了,难不成要坐以待毙,我等反了,才有活路,我等能聚兵,并非吾等之才,只是朝廷无能而已……”
“牧龙图!”
蔡图突然猛然一声低喝,打断了牧景的声音,冷冷的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何意?”
他不敢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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